有个马匪率先反应过来,拿起一个挂在马身上的水壶便对风暖暖掷了过去,那水壶抛出一道弧线,精准的打在了风暖暖后腿的膝窝上,风暖暖登时便飞扑了出去,撞在了一棵树上,又顺着惯性弹了出去,连着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
风暖暖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要碎了似的,好一阵钻心的疼。
“好家伙,还真是个烈性的小娘子,对我胃口!”匪头子掉转了马头,冲着风暖暖缓缓地骑了过来。方才于他,不过是一点微末的反击,反倒激起了他更多的征服欲。
风暖暖挣扎着想起,可一动胸口就闷的喘不上气来,胃里一阵气血翻涌,怎么也起不来。她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蹄,眼中渐渐生出了一道绝望的光。
恰在这时,一声响亮的怒吼划过寂静的山林:“丫头——谁敢动她!”
风暖暖的视线闻声寻去,忽一回头,便看到满脸焦灼的赵烜,正驴不停蹄的狂奔而来。明明隔得还很远,她却仿佛感受到赵烜那肺腑之中只增不减的怒意。
小毛驴一颤一颤地跑着,似乎年纪大了些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似的,却是用尽了最快的速度,摇摇晃晃的一路奔来宁是没倒下。赵烜衣袂翻飞,眼中焦灼甚深,恨不得能一瞬便断了那欺负她的贼人的手。
一个着急的锦衣少年骑着一头快要散架的驴,两厢呼应着,形成鲜明的反差,那场面何等滑稽,一众匪人见此,没当回事似的哄哄大笑起来,可风暖暖却红了眼眶——没有知道她方才那要将肺腑撕裂似的恐惧,没有人知道她那下了决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时是多么无助,可当所有的恐惧与无助都在看到赵烜向她本来的时候化为一把凛然的刀,顷刻间便把那险将她湮没的情绪挥散,心,忽的就安静下来。
风暖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信任,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无论他们再怎样折腾,他不会抛下她不管。
匪头子见赵烜奔来,脸上玩味更甚,在他距风暖暖几步之遥时,忽的抛出了一条铁链,那铁链上带着一个爪钩,爪钩上可见的利刃在昏暗的天色中闪出一道冷光,直勾勾地抛向了倒在地上的风暖暖!只要须臾那爪钩便可刺进她的皮肉之中,若是再用力一拽,保不齐便会如木偶一般被他扯个稀碎。
不止赵烜,连其余几个看热闹的马匪,心都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那铁链爪是他们匪头子的看家本领,几十斤的铁链子在他手里如同无物,轻轻一甩就能把人穿透,若是力气用的狠了,破骨也不再话下。更何况眼下这一纤细的姑娘,不会当场被撕成几段已是万幸,若是能能禁得住那爪钩的力度也免不了血肉模糊。他们知道,那匪头子定是被风暖暖那一脚踹得心里惹了火,饶是不劫了她的色也不打算放过她了,这番又来一个拼命的,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几个人屏了息,不免在心里替这姑娘惋惜。
眼看赵烜已奔到近前,可爪钩也要刺破风暖暖想胸膛——
可只刹那间,那原本势在必得的爪钩似被什么内力一震似的微微偏了些,赵烜抓准时机纵身一跃——
这一次,他没有翻身抄起风暖暖,也没有环着她翻滚一周躲去,而是整个人扑过去完完整整将风暖暖压在身下,用身体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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