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仲谋抬起头,给他一个“你知道的”眼神,:“不用了,谢谢。”
到底是青年才俊,无论怎么看都比甘特助这一挂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俊朗一些。甘特助酸酸地想:谁没年轻过?我在七八年前像你这个年纪,可是公司万人迷!
丰盛和秦风这个技术项目已经初步完成,肖仲谋接下来也不用经常串门了。他打开电脑资料,让甫一进门的秦葟过目,也恰恰听到甘特助:“哎呀你的东西还提别致的嘛!”
肖仲谋摸了摸插在笔记本上的粉色兔耳盘,有点得意,“她送的。”
甘特助没反应过来,“谁啊?”
肖仲谋看了一眼秦葟,错似挑衅,“上官姐。”
秦葟的脸色又暗了几分,没什么。可怜了甘特助在心里自打耳光: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项目交接的完成是在下午的三点半,肖仲谋今是特意为了这件事来的,那也意味着,他现在就可以下班了。
秦葟不知道他下了早班会不会去找上官,但未雨绸缪,他面对面给甘特助发了一条微信:“你今晚想办法请他吃饭去,别让他得空。”
将功补过的甘特助回以一个眼神示意,表示可以,我懂。
那么,今也想下个早班的秦大bss,他在下午五点半给老同学竹茹发了微信,得知今的美术馆并不忙。于是乎,时针刚好转到六点整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直达美术馆的车上。
劳斯莱斯永远都是滑着走的,车轱辘几乎不转,这样避震,让后排的秦大bss舒舒服服地半趟着玩手机。
十月的了,南方的气依然炎热万分,他顺手打开了座位旁边的冰柜,拿出一瓶冰饮。但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她不喝冰的东西,便鬼使神差地放了回去。
“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花店,下去买束花。”他对司机老王。
老王回道:“是买给卿,上官姐的吧,我记得她喜欢百合花。”
秦葟对于仪式感可谓聊胜于无,他不喜欢鲜花,但由于之前和她同居,她喜欢,他便从花店下订,每周送到家里两次。后来她走了,他也就取消了,平时更不会买。
一个大男人买花送给自己做什么?
“买百合花吗?先生。”老王下车之前确认一遍。
秦葟看了看街道的人群,正是放学高峰期,路上热闹得很,他打开车门,“我自己去吧。”
他很少看到傍晚时分的热切人潮,以前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凡夫俗子,不会游走于大街巷,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感受一下人烟气也是挺不错的。
她也会这样认为吧?
在美国,她走过无数遍他走过的路,也看过无数遍旧金山的夕阳,听过湖边的肥美鹅发出的稚脆声音他们之间存在感同身受的默契。
捧花、下车、理了理衣衫。秦葟觉得自己像一个鲁莽青涩的毛头子,在繁华大街上遍寻她的身影。
她的背影像年少时候,他梦中青睐的女神,充满艺术感和美丽香气,转过头时有句清脆嗓音降临在他头上“你怎么来了?”
秦葟揽住她的双腿,将她从高高的凳子上抱了下来,“怎么爬那么高?当心摔着。”
不远处的关见状,问竹茹:“这个又是谁啊?”
竹茹云淡风轻,“最强实力爱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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