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和王韫秀为防止夜长梦多,次日一早就起程前往朔方。
朔方的驻地在灵州,距离长安颇有些距离。早点起程的确是应该的事情,只是这其中根本原因不是路程的问题。
这次去朔方路途遥远,又是去投军。元载没有带景贞一,让她留在长安王家。王韫秀也没带自己的侍女,夏红和春容留在长安照顾景贞一和李揆。
两人都是身穿黑色翻领圆领袍,头戴黑纱软翅幞头,腰系革带,脚蹬黑靴。马背一侧悬着佩剑,另一侧是装着硬弓和箭镞的弓囊,以防遇到土匪之类的歹人。
临别之际,李揆小声对元载道:“这些天相处下来,我发现表妹对你小子是真心不错。可别辜负她的一片心,争取在朔方取得大胜利。然后回来娶她,我保证给你送大大的礼物。”
“这话前面部分,我记下了。”元载小声回道,“但是后面部分我当你没说,因为你也尚未成亲。看这情形,我应该在你前面。到时候你小子送我啥,我还得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李揆拍了一下元载的肩膀,笑道:“你真是精明。”
“元公辅!”王韫秀一声娇喝。
元载吓得身体一抖,不由得望向王韫秀。
“你是不是不打算上路?一个大老爷们儿婆婆妈妈的没完。”王韫秀冷着脸训斥道。
“马上就走。”元载急忙回应王韫秀。
走到景贞一身旁,元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表妹你在家要听两位姐姐的话,我去朔方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嗯,到那时阿兄说不定就打不过我了。”景贞一娇声娇气地说。
元载点头称好,随即翻身上马。同王韫秀一道在马上向送行的人行叉手礼,随后策马离开。踏着清晨的薄雾,踏上未知的征程。
李揆为他们送行完,扭头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薛瑶英。
“娘子为何不出面为他们送行?”李揆走过去,好奇的询问薛瑶英。
薛瑶英冷笑一声,“我出不出现,对元载来说并不重要。”旋即转身离开。
李揆听得一头雾水,隐约觉得元载似乎惹下了某些债务。
随着元载的离开,没了合适的攻击对象,长安的局势突然一下变得平静起来。太子李亨在东宫闭门思过,李林甫也没有再落井下石。
南薰殿的太监和宫女被换了一茬,至于以前的太监和宫女的归宿,恐怕只有问边令诚。也许连边令诚都说不清楚,因为在他手下丧生的人何止千百。
元载虽然没有见过边令诚,但从后来李揆写来的信中得知此事,还是吓得心都在颤抖。不见其面,已经感受到了寒气扑面而来。
“自长安往北而行,最好的办法是沿着大河往前走。我们沿着泾河一路往北抵达平凉,再沿着平凉往北而行就可以抵达灵州。”王韫秀在马上介绍这次北行的路径。
元载还在想这次草草离开长安的事情,心中很不甘心。一直在发呆,没听到王韫秀的话。
“哎哟!”元载感到身上一痛,惨叫一声扭头看向扬起马鞭作势再打的王韫秀。
“阿王你干嘛打我?我身上还有伤呢。”元载痛得额头上冒出细汗。
王韫秀不满道:“我在说话你不用心听,就该打。”
元载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等身体疼痛过后,忙向王韫秀道歉。听书包i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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