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岚看着她时而惊奇时而凝眉深思地样子,莫名觉得可爱,便点了点头。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可不会查案”,叶岚雪说的是实话,她前世今生都没尝试过。
“瑾岚得了圣旨,却低调前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甚至还要在院门口让手下作戏?”苏子墨插嘴准备解释。
“买了一座院子,他哪里低调了”,叶岚雪小声嘀咕,可到底还是安静了下来,等候下文。
苏子墨得了萧瑾岚地示意,继续耐心的缓缓道来:“因为他想看一看,命案积久未破,到底是案件复杂,还是地方官吏消极怠工,澧县很小,突然住进来一群大男人,岂不是太过引人注目?可是若有女眷那就不同了,好打掩护”。
“这又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还有为什么非我不可?”总算搞明白了来龙去脉,叶岚雪看了一眼萧瑾岚,虽然默认了下来,可还是打算求个明白。
“普天之下,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人,岚雪,你是第一个,我佩服你”,苏子墨看着她不再剑拔弩张,而萧瑾岚对她又是极为纵容,突然感慨道。
“谢谢你的夸奖,天上地下,敢如此戏耍我的,他也是第一个”,虽然嘴上不满,可叶岚雪还是乖乖听话,一来她答应还他人情,二来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查案,听起来应该挺有意思的,心里还有点跃跃欲试的好奇感,但她绝对不会在萧瑾岚面前表现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屋内陈设,叶岚雪也知萧瑾岚的确不是心血来潮,一看这院子就提前布置了许久,正如他所说,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奢侈”,小声嘀咕了一句,便开始洗漱,坐了一天的马车,她也真的累的东倒西歪了。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跟着瑾王殿下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啊”,梧桐道,“哎,你主子我拿人手短,记住少说话就行了”,叶岚雪暗自咬牙,也不知京城中的人又是怎样的光景,说起来她还未来得及跟萧奕寒说一声呢,在纷杂的思绪里,她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真的不告诉她么?”苏子墨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突然问道,也是几天前他们才知道萧瑾岚的真正用意。
“不必”,萧瑾岚简单的回了两个字,“做好事不留名,姑娘怎么会感动啊,你看她,指不定现在躺在床上怎么骂你呢”,苏子墨摇着头,就差说一句朽木不可雕也了。
明明就是关心人家姑娘,就是不肯好好说话,非得把叶岚雪惹得每每炸毛,他才罢休,时至今日,他也没跟上萧瑾岚的脑回路,也许真应了顾绝那句话——大概这是他们两个人特有的相处之道吧。
叶岚雪离京的第二日,叶家便传出了她抱病的消息,唐绾、萧奕寒和北凉辰上门探望,却没见到人,虽心存疑惑,可当面也不便追问。
“主子,查探清楚了,叶家小姐称病是假,实际上一早就被瑾王殿下带走了”,萧奕寒站在书房里,听着身后人的禀报,本来听说叶岚雪病了,他还心生担忧,可叶家父子的举动又让他疑惑不解,细察之下,果然有异。
“小皇叔带岚雪到哪去了?”他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听不出是喜是怒。
“这个,属下不知,请殿下恕罪”,暗卫慌张的低了头跪地请罪,萧奕寒倒没责怪,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凭栏眺望,望月深思。
他心里清楚的很,萧瑾岚想要秘密行事,若是能被轻易查到,那还谈何活阎王之称,他若是没些手段的话,得罪了那么世家门阀,达官贵族,怕是如今坟头草都有几丈高了,还凭什么依旧于朝中屹立不倒,人人畏惧。
只是想到叶岚雪被秘密带走,萧奕寒思忖着其中关窍,暗暗的攥紧了手······
“不在府里?哪去了?”与此同时,北凉辰也查到了消息,可到底不是他的地盘,做起事来不可避免地有所阻碍,所以并未查到叶岚雪是被萧瑾岚带走了。
沐七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失踪了?不应该啊,叶家父子视她如命,若是真出事了,不该这么平静才对啊?”北凉辰皱着眉头分析道。
“哎”,叶府里,看着远处依旧亮着烛火的阁楼,叶守成重重地落了一声叹息,那天萧瑾岚带着圣旨前来,他也吓了一跳,很明显这事云帝是知道的,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案子要将涉世未深的叶岚雪卷进来。
驰骋官场几十年,在他看来,什么密旨出城,陪同查案,都是借口,虽然萧瑾岚的人品能信得过,他也再三保证过叶岚雪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可眼下他更担忧的是此事背后,藏着的帝王用意,自从叶岚雪离开,他时常就在想,是不是忽略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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