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药丸。

温心雅蹙眉,自己一时间竟是忘了让赵峒棠吃下预防了。

“你去顶替太子殿下施粥,让伙计把太子殿下带进来。”

若是太子不好了,皇帝也会质疑她跟赵厉晟图谋东宫,借瘟疫除掉太子,这样大的罪名,是万万不能的。

刘掌柜得了意思,立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赵峒棠引了过来。

温心雅朝刘掌柜点了点头,刘掌柜这才去替上赵峒棠施粥。

赵峒棠有些头晕眼花,浑身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似乎被感染了。

虽然这一次出来是他要求的,原本父皇并不同意,可他不能放过这种收买人心的时刻,硬是求了圣旨出来,当时陪着父皇的淑妃没掩饰住眼里的算计,他看得分明,却也还是想赌上一把,毕竟,赵厉晟都敢待在那里,没道理他不敢,况且还有精通医术的温心雅在,虽然冒险,却是值得

“殿下快坐下,请告诉臣女,您具体不适的地方。”温心雅引着赵峒棠落座,两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赵峒棠头疼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浑身莫名其妙发冷,他稀里糊涂的坐下后,只觉得双耳阵阵发鸣,有些听不见温心雅说什么。

温心雅瞧着赵峒棠脸色灰白,双眼迷茫的状态,心知这确实是被传染了,好在刘掌柜发现的早,赵峒棠自小精细在宫里养大,比不得平日里苦头吃多了的百姓,抵抗力不高。

“殿下,臣女替您诊脉,请您勿要乱动。”

赵峒棠经历了一番尖锐的耳鸣后,难受的拧起了眉头,他听见了温心雅细细的声音,强撑着头晕把手伸出,放在桌面上,温心雅迅速拿出手帕放在赵峒棠的手腕上,凝神把脉。

不一会儿,温心雅收回手帕,丢进一旁的小香炉里,快步走进内室拿药。

赵峒棠目光落在被丢进香炉里焚烧殆尽的手帕,一时间,竟是觉得胸口堵了起来,她竟是这般嫌弃他么,他堂堂一国储君,文武双全,自认生的不差,她为何独独瞧不上自己,反倒是对那个阴沉的赵厉晟这般偏爱。

找齐药材的温心雅,立马煎煮了起来,然后又疾步出来,飞快的帮赵峒棠施针后,才轻声问道,“殿下现在感觉如何。”

“好些了,但是头晕想吐,十分难受。”赵峒棠没了时不时出现的耳鸣,身上各处莫名其妙的痛感也没了,可还是不舒服。

温心雅松了口气,疏离道,“委屈殿下移步内室,里头有床榻,殿下可先休憩一番,臣女煎药。”

“好。”赵峒棠强撑着难受起身,跟着温心雅进了内室,躺下来后,温心雅帮他盖好被子,又递了几个汤婆子进来。

他怔忡的望着忙前忙后的她,心想着等他痊愈,这床榻上的东西怕是她也会烧掉罢。

说不清内心什么感觉,就难受得紧。

“殿下不必强撑,睡一会儿,这是药丸,殿下含着入睡。”温心雅递来一颗药丸,神情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对待普通病患一样。

可这份没有多余,却刺痛了他隐秘的自尊心。

他沉默的接过药丸,含着不再睁眼。

原是想来收买人心,却不想落得这番尴尬的境地。求魔qi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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