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精一般的女子附在身上,楼听雪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滚,汗毛都纷纷竖起来了。身体不自主的后退半步,哪曾想这妖精竟是双脚不动,楼听雪后退之时,老板娘竟顺势扑到了楼听雪的怀里,调笑道:“小公子不要害羞嘛,那夜小公子伤重,还是奴家给你治的伤呢,小公子全身上下都让奴家看遍了---”
楼听雪听着这妖精在耳边呢喃,那血脉贲张仿佛魂儿都要出窍了,一旁的郭青此刻也是面红耳赤,再也顾不得这似乎无骨的妖精是不是会摔倒了,拉起楼听雪便往楼梯上退去,说来也是奇怪,这楼听雪退开,老板娘的的双脚却仍像是钉在地上一般,身体倾斜着那狐媚的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望着楼听雪。
只见那老板娘的身子竟用着最不可思议的角度倾斜着在楼梯上转了一个圈,最终背对着楼听雪站直了身子,唏嘘道:“果然是一代新人胜旧人,老娘也是旧人了啊。”似乎浑身上下写满了幽怨二字。
这帮江湖汉子为首那人手持大环刀,就到了老板娘面前,却被这老板娘几下撩的两腿发颤,噬魂销骨一般,却见老板娘,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戳到这汉子的脑门上,嗲笑道:“老娘的规矩,你们都忘了吧?打坏了东西,说不得可是要拿命赔的哦。”老板娘轻声细语在耳边,柔媚入骨偏偏叫人听的毛骨悚然。
只见在老板娘一戳之下,那彪形大汉竟是一步退下了三个台阶,老板娘摊开手掌瞧着自己的指头,手中香帕仔细的擦拭着指甲,“十年太安生,也是该再立立这悦来客栈的规矩了。”
老板娘徐徐道来,声音却是不再软腻,多了一股藏锋的杀气。只是说完这些话的老板娘好似已经对这些江湖豪客与楼听雪二人的恩怨失去了兴趣,转身一步步的登楼而去。
那些江湖汉子杀气被阻,相互对视,竟有些不知所措。身边围着的看热闹的,有些似乎带着讥笑,这让这些好汉进退两难,面有难色,老板娘的几句话让这个客栈鸦雀无声,只剩下老板娘登上台阶的脚步声,在众人耳边回响,围观众人似是鄙夷,似是嘲讽,渐渐有低声耳语四起。
忽的,也不只是谁喊了一声,“我堂堂长江帮,却还怕过谁?!”
“上!”“杀!”顿时喧嚣声四起,场面乱作一团,“彭“”啪”桌椅横飞,刀光剑影。却是无数样兵器朝着楼听雪和郭青招呼了过来。
老板娘没有回头,只是随手扔下了手中的香帕,落地无声。香帕一落,人头不保。就在郭青一脚踹开冲在最前面的汉子之时,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往何处去,楼听雪只觉得眼前一花,黑影一闪,那带头的被老板娘戳过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瞪,死不瞑目,就连被谁杀死都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变故突起,吓呆了众人,那些回过神来的江湖好汉直吓得屁滚尿流,手中刀枪棍棒散落一地,只想着夺门而逃,江湖险恶保命要紧,只是,事到如今,却哪里逃得?
却见那倒水小厮此刻正挡在门口,手中茶壶一倾,在地上浇出了一道水痕,那小厮咧嘴一笑,“小的这厢有礼了,敬诸位好汉一壶。”
说罢退到一旁,手持茶壶高声喊道:“打坏茶杯,赔百两黄金。打坏桌椅,赔千两黄金,”说完,视线环绕面前众人,笑道:“这是小店的规矩,各位客官,还算公道吧。”
众人沉默了一阵,却听得人群中有一人颤抖的叫道:“黄金百两,我们这些弟兄却哪里凑得起来百两黄金?”
“对的,对”长江帮众人纷纷起哄,却只见那小厮左脚迈出,只是一脚跺下,身旁的长凳应声而起,那小厮一个漂亮转身,脚尖便将那长凳勾了过来,随之飘然坐下,将那茶壶放在身旁,左腿踩在凳上,以手扶膝,嘴角微微扬起,和善的笑道:“诸位可是要打破小店的规矩吗?”
小厮的这一手行云流水,潇洒飘逸,着实将长江帮众人给唬住了,大厅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寂静下来的大厅里。忽然想起了一阵不紧不慢的拍手声,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弱冠少年长身玉立,站在二楼的回廊处,扫视着楼下众人,“悦来客栈,不兴刀兵,兴兵必死。可惜,世人好像都忘记了这个规矩了。”却见这个身着青色绸缎的少年,缓缓走了下来,走到楼听雪和郭青的面前还不忘点头示意,一直走到大厅上站定,这才继续说道:“五十年前,客栈开张,便立下了这条规矩,只可惜三十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掉了这座客栈,客栈主人江南双侠也在那场大火中不知所踪。十年前客栈重新开张,老板娘也曾立下这条规矩,只是老板娘心善,定下了黄金换命的规矩,不知道在下说的可还对?”那少年走到小厮面前拱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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