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厚的栏杆大门再度打开,璀璨的晚霞再度涌进牢笼之中,为已经不那么阴冷的牢笼增添了一分燥热。

一个既不高大,也不坚毅的身影一下子遮住了晚霞的光彩,晚霞的光芒只能在这个身影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淡红色的边框。

那是一个人,背着另外一个人。

奴使并没有刻意的把晨耕重新放回属于他自己的牢笼,而是就近找到了一个空的牢笼,开锁,拖进去,关锁,走人。

背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奴隶也是耗费了奴使不少的力气,更何况外面的气依旧炎热,背回来就流出了不少汗液。奴使背靠牢笼,撩起自己的衬衫的下摆,擦了擦自己满头的汗液,做完这些动作之后,才一步一步消失在奴隶们的视线之郑

现在,身处在各自牢笼里面的奴隶们,只能把百无聊赖的视线投放在倒在牢笼之中,昏迷不醒的晨耕身上。

似乎奴使意识到没有奴隶会逃脱,所以没有刻意的关上栅栏大门,晚霞依旧透射着光线,些许晚霞被木质的牢笼挡住,另一些投射在地上,还有一些投射在晨耕苍白的脸上。

疾风狼的撞击,或许伤害了晨耕肚子里面的脏器,或者是身体上的某根骨骼,但是无论伤势如何,晨耕只能独自在昏迷中对抗着来自身上的痛苦。

匆匆离去的奴使又匆匆而来,他手中多了一个木碗,木碗上是堆成一座山似的食物绿色的半纤维物堆成一座山包,然后食物边缘与碗的边缘则被绿色的汤汁所填充。

依旧是那种哪怕是饿到半死的奴隶们都会干呕一下的断头饭,很显然奴使听到奴隶管家多给点食物的命令,所以这份食物甚至比晨耕赴死之前的断头饭还要多得多。

奴隶在奴使眼里,哪怕是路边没人要的流浪狗都不如,奴隶商队会源源不断送来这种低质量的奴隶进入斗兽场之中,所以奴使看到这么大碗的“食物”赠给一个半死不活的奴隶很显然觉得非常浪费。

奴使不是舍不得食物,而是高奴隶一等的奴使觉得奴隶配不上。

奴使把稳稳当当的端向晨耕,却不想不疏不密的木头栏杆牢笼,挡住了把碗放进牢笼内的举动。

卡住了?

那更好。

奴使面无表情,把木碗倾斜了一个可以出入牢笼的角度,绿色的汁液滴落在地上与浑浊的泥土混合在了一起,然后,奴使倒扣了木碗,彼此纠缠起来的纤维状食物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做好这一切,奴使表情有点嘲讽,似乎给一个不能反抗的奴隶暗中使坏是一种美妙的娱乐

太阳继续西下,最终最后一丝的太阳光芒被月亮柔和的光所取代,牢笼被暗黑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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