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笙对这个房子还算满意,地下一层修建的和地表差不多的面积,其它地方按照顾安笙的想法,地坝那边的地下室,每隔两米就修建一赌墙,把地下室隔成了一小间一小间的,房屋下面的的房间格局和上面的一样。
一楼的厨房后面直接改成了猪圈鸡圈,耳房倒是没有要了,改成了厕所和洗澡间,这个厕所修建的是老式的没有加便盆的厕所,顾安笙也是考虑着要是没有水的时候用这个厕所要好一点,另外一边的耳房外面还给大黄狗修了个狗窝,其他的格局没有怎么变,只是精装修了一番。
二楼前面修了阳台,三个房间加一个客厅,房间里都带着冲水的厕所。
院子里有一圈围墙围着,围墙不算高,只有半人高的样子,顾安笙当时想修的高一点,只是在农村里,修高了难免让人觉得着围墙时防着他们的,不太好,顾安笙便只能修那么高了。
围墙外面还修了个停车库,平时就只放两辆三轮车。
房子通到小公路的路也加宽了,出入都方便了不少。
等房子可以入住了,刘玉芳选了个黄道吉日,搬了进去,当天顾安笙还去买了不少的菜,请刘玉芳的亲朋好友来家里吃了顿饭。
刘玉芳的亲朋好友不算多,因为她的特殊情况,平时有人请她吃饭她都不敢去,所以也就请了两桌人,搬房子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搬进去之后,顾安笙就开始陆续把放在仓库里的东西搬回去,还好当时她买的是敞篷的三轮车,要不然这些东西还真不好搬。
顾安笙将买的东西都搬回了地下室,毕竟住在一起,顾安笙的行动也瞒不了刘玉芳。
“安笙,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刘玉芳满脸的不可思议与心疼。
“奶奶,我不是想开农家乐吗,得早点准备这些东西“。
刘玉芳满脸不相信,只是语重心长道:“安笙呀,奶奶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奶奶肯定会帮你的,你想奶奶做什么,到时候给奶奶说就是了“。
“奶奶”,顾安笙神色有些复杂,一开始来找刘玉芳,她只是基于人们常说的血缘关系,这段时间,她强势的闯进老太太的生活,房子啊,田都被她霍霍了。
现在她的行为这般怪异,刘玉芳也没有问什么,反而还安慰她。
刘玉芳从包里一大的白色塑料袋,满是老茧的手指一层一层的把塑料袋打开,露出里面厚厚的一垛钱,从五块到一百块整齐的码在一起,“安笙,这段时间你花了不少钱吧,奶奶这里有五万块钱,你拿去用吧“。
顾安笙有一瞬间的热泪盈眶,她无法理解这种,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把自己的老底交出来的人。
可能是她生性谨慎,她无法做到像刘玉芳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人。
多日来的精神压迫,以及不断怀疑自己做法是否正确的痛苦,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顾安笙其实很少哭的,在她小时候,顾有全会每天让和她和少林寺武僧一起训练,小孩子哪里受的住枯燥且难受的蹲马步,打拳呢,当时小顾安笙便哭了无数次,但是她哭的时候,顾有全不会管她,只会冷冷的看她一眼,偶尔训练因为她哭,还会加倍,渐渐的,小安笙也就不哭了,只是渴求在训练结束之后,顾有全能抱抱她。
若是她训练好之后,顾有全偶尔心情好,也会抱抱她,摸一下头。
就这么一点稀缺的爱意,是顾有全能给她的全部。
顾安笙一直都觉得,自己长大之后没有变成报社份子,而是变成一个社畜,很大程度上,都要感谢云寄和玉生两个人,纵使他们爱欺负捉弄她,却给了她一个还算幸福的童年。
云寄会给她糊一个风筝,带她去山顶上放,玉生会给她做各种好吃的东西,会在她每天因为各种练习全身是伤的时候,给她擦药。
只是越大,顾安笙越能知道,他们和自己不是一路人,毕竟这么多年,云寄和玉声不变的容颜,很难让人不多想。
对自己来说,云寄和玉声是她生命中能弥补父亲母亲角色的人,而自己对他们,可能只是生命中一个亲密一点的过客。
此时,似乎她的列车上,有了一个长途的旅客,能陪伴她走过漫长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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