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紫宸殿的凤辇之上,许是因着太阳已经落山,热气已经衰减,魏昕夕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面色也红润了一些。
到了紫宸殿,受过皇室宗亲的朝拜,魏昕夕气定神闲地坐在了后位之上,而她的左手旁,坐的便是后宫中的另外两位妃嫔,虞昭仪和连贵嫔。
稍候了片刻,皇帝顾文渊便搀扶着太后一起进殿落了座。待皇帝示意后,宴会便宣告开始了。
今天是六月十六,是太祖开国的日子,因此这一天便被视为是皇家的吉日,每年逢此日,所有皇室族亲皆要齐聚一堂,把酒言欢。
顾文渊自然也是明白,因此特地下旨,宣淮王顾文瀚离开封地回京觐见,共享天家之乐。
这是楚国第五任皇帝顾文渊登基后的第一场家宴,寓意自是祥瑞喜庆,而身怀皇嗣的皇后魏昕夕,自然也就成为了全场瞩目的对象。
酒过三巡,魏昕夕强压着身体上隐隐的不适,微笑着接受了来自所有人的祝福与贺喜,以茶代酒一一谢过。
在魏昕夕复又落座之后,太后起身,举起面前的酒盅,道:“哀家今日也想借此良机,向先帝先祖贺喜。
皇帝登基不久,而大楚内部已然政治清泰,安居乐业,祥和幸福,此乃第一喜;
后宫妃嫔尚少,而中宫皇后已然怀有身孕,福泽深厚,天佑大楚,此乃第二喜;
皇帝与众位亲王,连同众位公主齐聚此处,同心合力,其利断金,此乃第三喜。
哀家年纪大了,看到众位皇亲贵胄能够初心不改,对皇帝多有助力,对江山多有贡献,哀家实在欣慰万分。”
皇帝道:“皇额娘所言甚是,朕必当尽心尽力,谨遵祖先的教诲。”
在场众人皆离座起身,齐齐行礼道:“微臣谨遵太后教诲,定会牢记祖训,不忘初心。”
魏昕夕坐下后,感觉身子似乎又开始不舒服了,连忙又饮了一盏茶,可却于事无补。
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看着殿内翩翩起舞的舞姬,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不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魏昕夕根本无心观赏舞姬精妙绝伦的舞技。
皇帝顾文渊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适,看到她头上细密的汗珠之后,不由得一阵心软,悄声问道:“梓童身子可是不适?”
魏昕夕本来想硬撑着道一声无碍,但当她转过头来,正对上顾文渊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神,那句无碍不由得梗在了喉头,只得轻轻点头:“是有一点。”
顾文渊看着她略带孱弱的眼神,心下爱怜之意油然而生:“皇后先离席回宫歇息吧,不用硬撑着。”
“可是......”
魏昕夕刚欲开口,又被皇帝止住了:“梓童现在怀有身孕,身子辛苦,朕心不忍。梓童不必硬撑,好好养胎才是头等大事。”
魏昕夕心怀感激:“那臣妾,谢过皇上恩典。”
向皇帝与太后行过礼请辞后,魏昕夕便出了紫宸殿,在晚霜和觅雪的搀扶下坐上了回宫的凤辇。
因着赶路的缘故,魏昕夕一行人便从御花园抄小路回宫。
奇怪的是,平时的御花园,虽然静谧但仍灯火通明,但今日太液池和华清池的周侧却没有丝毫的光亮,只有湖面粼粼的波光为众人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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