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给段老板找了一张舒服点的椅子,然后让他坐下,接着就问他话。

“是你杀了清儿?”

“哎哟,霍姑娘,这话该是从何说起呢。嘿嘿嘿……”段老板仍旧是一副笑脸,根本一点杀人犯的觉悟都没有。

霍瑾哎了一声,“绳子!”她蹲着,看着地上,“你用迷药迷晕了清儿,然后绳子一头打了一个结套住了她的脖子,死死地套住,你要让她对着婉眉谢罪,所以你把她正对着婉眉的房间挂着,但是这么一个人你是怎么挂上去的呢?”

霍瑾自言自语,好像这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对着地说话,“用木榫。”

“木榫?”段老板仍旧是笑着,倒是不在意霍瑾的“自言自语”,配合着霍瑾对案情的推理。

“不仅仅要木榫,你要的更多马车轮子。”

“你简直异想天开!”段老板还是笑着,但是笑容已没有刚刚的从容了。

霍瑾忽然抬头看向段老板,也是笑:“对,我是异想天开,也许你也只是用轻功将绳子绕过房梁,就拉着绳子把她给吊在了上面。”

“你说这么多,有何实证证明我是杀了清儿的?”段老板依旧面不改色。

霍瑾笑笑:“我有证据,绳子,车轱辘,你手掌的伤……”

听到手掌的伤,段老板那张百年都是笑嘻嘻的脸皮,终于是没法继续装下去了,他忽然双目冷侧,哼了一声,将手掌握紧成拳,藏于袖中。

“无论你是用什么办法把清儿给吊上去的,你手上必定是会有擦伤的。”霍瑾回忆起当时之意手上的那捆绳子,“绳子是你新挫的,因为你找不到那么长的绳子,但是新绳子自然也是难用了点,当时我看见绳子上的血迹,我知道那不是清儿的血,因为清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那还有谁?当然是凶手的血。”

段老板闻言后,嘴角抽搐:“霍姑娘说故事,也要说得明白点,我为何要无缘无故杀了清儿姑娘?”

妈呀,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霍瑾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案子为什么会发生?

“因为婉眉肚子里的孩子!”这也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然而她只能说这么一句,其他的话,她无法说,也编不了。

提到孩子,段老板的脸色立刻又变得狰狞,从一个面目和善,整日笑意满目的人变成一张刻板的正方形脸现在又是一副恶魔要吃人的样子,这段老板也算是变脸高手了。

他装着火的双眼看向了霍瑾,“对,因为孩子!”

他的声音略有颤抖,霍瑾看得出,这个段老板现在明明是想要把整个京城都炸掉的那种气愤,但仍旧是忍耐着,忍着不发作,他恨清儿,非常恨。

“清儿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她?”

“她杀了婉眉!”段老板周身那股暴戾的气息慢慢平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杀婉眉,她们的关系那么好。”

霍瑾眉头一皱,终于是站起来,腿都蹲麻了:“你都承认自己杀了人,也不说清儿杀婉眉的理由,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我没有承认自己杀人。”段老板的声音忽然冷到极点,“想让我段某人承认杀人,你霍姑娘还是再努力些。”

霍瑾闻言一愣,随后便明白了段老板的意思。

她点头,出了门,就留段老板一个人在里面。

之意在门口等了许久,这会儿终于见她出来,便连忙问道,“怎么样?”

“还不是很清楚,你派人查探一下这个段老板以前是做什么的,他来头好像不小。”霍瑾想起刚刚他那股杀气,浑身就是一颤呐。

之意点头,迅速就去执行,霍瑾随后就去了关押李蜀与的地方。

毕竟是尚书大人的独子,大理寺待他还算是客气,给他准备了一间相对干净且无人打扰的牢房,也算是给了尚书大人的面子。

李蜀与睡在石板床上,他侧身而睡,那把刀却握在手上,不离半分。说真的,他现在睡着看上去就是个正常人,而且面容还算端正,也真是可惜了。

霍瑾叹了一声,正要嘱咐人把他叫醒问话,身侧公孙彦的声音忽然窜进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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