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再有几就是阳历的新年了。

连续几的飞雪,让封冻的大地披上了一件厚厚的衣裳,洁白、纯净。

远远的看去,仿佛置身于一个童话世界。

树木早就落光了叶子,树枝上落满了雪,伫立在苍茫的大地中,仿佛一幅幅铅笔画,肃杀,傲然。

这一又是礼拜,早起,于满堂跟于龙两个打开房门,看了看院子里厚厚的积雪,就前后拿起房门边的扫帚,打扫了起来。

收拾完毕,一家人吃过了早饭,于满堂对于承祖道:

“爸,我今休息,去县医院一趟,看看有没有机会看看唐院长。”

于承祖听大儿子这么,沉吟了一下,:

“咱们早该去看看啦,原来人家是院长,咱们不去看还好。

可是现在人家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啥样了,怎么也得去探探情况。”

停了一下,于承祖接着道:

“满堂,你一定要注意他家周围的情况,先想办法了解清楚再。

还是那句话,别帮不了别人还给自己找麻烦。”

“好的,爸,您放心,我一定见机行事,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于满堂回答道。

“嗯,好吧,我知道你比较稳当,那你就去吧。”于承祖。

罢,于满堂穿上一件藏蓝色的棉大衣,戴上一顶狗皮帽子,脖子上围了一条李云舒给织的灰色围脖,然后把手套也挂在脖子上,就走出了房门。

他走到院子里的自行车旁,拿起煤棚子边的笤帚,扫了扫自行车架子上的雪,然后戴上手套,推起自行车,就朝大门外走去。

来到大门外的马路上,于满堂将车头转向西边,然后登了几下,就飞身上车,朝西赶去。

可是东北深冬的风,一般都是西北风,那叫一个凛冽!

西行的路,都是顶着寒风的。今的风还特别的大,零下三十几度的气,路上根本没有几个行人。

大冬,人们穿的都很厚重,于满堂还穿了一件穿了一件长大衣,所以于满堂刚骑了几米远,就吃力地蹬不动了。

他只好下了自行车,站在路上,看了看,又看了看不远的十字路口,想了想,还是把自行车推回了家,重新步行向十字街北的县医院走去。

因为刚下了一夜的雪,又是礼拜,路上行人稀少,马路上的布满了积雪。

穿着大头鞋的于满堂大步地走着,脚踩着积雪,响起滋滋嘎嘎的声音,伴随着早晨的阳光,显得有些怪异。

因为走的快,不一会儿,于满堂的帽子、围脖和眉毛、胡子,都布满了白霜,那是因呼吸的热气和寒冷的空气对接行成的,是东北独特的一种景观。

于满堂走了大约半个时,来到了县医院的大门外。

打量了一下县医院的环境,于满堂暗自叹息了一声。

“这还是医院吗?哎!”

只见医院的院墙和四层的楼上,到处贴满了大字报。

昨夜的风雪,将一些大字报刮的七零八碎。

就算有完整一些的,也被积雪沾染了一层,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

于满堂有心去认真的看看,可是又怕被人看到惹麻烦,所以只是慢慢地走过,看了个大概。

看过各个大字报能看到的标题,于满堂发现,那些大字报比较多的都是贴给白奥琦的,另外夏青真的也不少,还有唐院长的,还有几个人,于满堂就不认识了。

走到县医院四层楼的门口,于满堂摘下帽子,抖了抖,又躲了躲脚,才向门里走去。

进得门来,于满堂张望了一下,看到挂号处和收款处有两个人在那里坐着,想了想,他就向挂号处走去。

他走到挂号处的窗口,敲了敲窗户,看到里面穿着白大褂女人转过头来,就问道:

“请问,现在看病还能挂唐院长的号吗?”

女人翻了个白眼,伸头仔细看了看于满堂,: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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