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昭阳殿的门就看到齐和公主在榻上等着,小桌上的白瓷茶杯上描着青花,看样子茶都凉透了,但杯里的茶还是满的。
李明安给齐和公主问了安,齐和公主给李明安赐了座,一时竟无了话。
李明安想是齐和公主喊自己来的,自己如果张口开了话题倒有了反客为主之嫌,就一直在旁等着齐和公主问话。
过了半刻钟,齐和公主让身边的嬷嬷带着一众丫鬟出了去,又遣人关了殿门,这会儿刚过正午日头正足,阳光透过纸糊的门窗照进殿里,堂中央显出金黄色的斑驳柩影烘的殿里气氛暖烘烘的。
“可是饿了?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吧。”齐和公主起身要走。
李明安也起身,“想公主宣我过来是有要紧的事,还是说事吧。”
公主未回身,背对着李明安问到:“你兄长,可有娶妻?”
李明安心中大震,果真同自己猜想的一般!
李明安回到:“兄长一直操劳城里的事,未曾娶妻。”
齐和公主听到李明安的回答,心中更加不悦。
想当初自己是一心要嫁李予泽,苦苦求了皇兄,可李予泽铁了心地不娶她,要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哼!怕他到死都惦记着穆梓归那个贱人吧!”
这句话任李明安再要装隐忍也听不下去,一个是养她的父兄,一个是生她的母亲,被眼前这个劳什子公主污蔑诋毁,心中怎能不气!
“公主自重!不知我兄长生前哪里得罪了你,如今斯人已逝,还望公主能给双方留一份体面!”
“体面?他死了!我还顾忌什么体面!”齐和公主苦笑一声,低下头,仿佛整个人都泄了气,“果然如他希望的一般,到死不复相见。”
齐和公主回过身来,对着李明安说:“你走吧,想必他也是不想我见你的,他恨不得与我分得干干净净。既然人都死了,我就顺着他的心意,放过他。”
李明安看着颓丧的公主,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父兄生前,那怕是出征前一晚交代后事,都没提过这个在洛京的公主半句,想必她对父兄来说也是不需要在意的人了。
想着这公主也是可怜,李明安低下了先前的脾气,柔声安慰道:“兄长已经去了,公主也放过自己吧。”
李明安觉得自己窥见了皇家秘辛,想着此地不宜久留,行了礼抬脚就走,刚与齐和公主擦过身,听着公主的声音堪堪在身后响起,还带了哭腔:“他死了,是这辈子都不想放过我了。”
没了引路的小官儿,李明安多方打听才到了休息的殿室,殿里等着伺候的人看李明安坐定就上了餐食。这一上午遭遇了这么多,任心再大的人也不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好吃饭了。只是稍微垫了肚子,吩咐殿里的小官儿晚膳前早早叫醒她,就脱了外衣在床上睡了过去。
那边常春送走了李明安后就急忙去给魏无庸回话了。
紧着赶到中正殿,见魏无庸正站在中正殿的案台前,拿着毛笔练字。
这毛笔使得大,纸刚好铺满案台。
“人接进宫了?”魏无庸听见常春进了殿问到。
“回皇上的话,已经送去太皇太后宫里了,过后再去偏殿休息,奴才已经吩咐了人,晚膳前去接。”常春恭敬地回话到。
“嗯,你和他交谈感觉如何?可是个痴傻的?”魏无庸头也没抬,继续写着字问到。
“奴才愚笨,感觉不真切,只觉得是个极温顺的人儿。”
“温顺?那也是个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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