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珍馐门口停下,车夫跳下马车放好踩蹬才对里边道:“夫人,咱们到了。”

良宵与小满下了马车,珍馐斋门口人来人往,客人络绎不绝,走近了便闻到扑鼻的酒菜香味。

“三姑娘来了!”门口招待的小二瞧见她立马迎上来,热情将她们引进去,“今日刚好公子在,小的带您上去。”

良宵笑着应下,跟小二去了三楼雅间,待到了门口,她示意小二噤声,悄悄推开门,见着一个半躺在大交椅上的慵懒背影。

“二哥哥!”

“唉哟我……”良景猛地被吓一大跳,登时起身快步过来拧着罪魁祸首的鼻子没好气道:“你胆子愈发大了!”

小二和小满见了都松快的笑出声。

“二哥,”良宵躲开良景的手,一溜烟的进了屋子,瞧见左侧的床榻时惊讶不已,忙问:“你怎么搬来酒楼住了?”

良景重重叹口气,挥手叫小二传酒菜上来,而后重新半躺上那把舒适的大交椅,又是叹口气才道:“被你二婶母逼得没法子,现今我连国公府的门都不敢进了。”

听这话,良宵不由得斜了他一眼,什么你二婶母,分明就是他娘。

当初良景执意要开酒楼也是闹了几月的,二婶母刘氏拿他没法子,二叔气急了索性将重心放在培养良度和良春身上,干脆就不理他这个纨绔子。

良老公爷更是气得不行,年纪大了,气病了一回也不理了,幸而家里还有个良辰是上进的。

良国公府兄弟姊妹多,断不会为了一两个不成器的大动肝火,失了根本。

或许前世良宵和离后反被赶出家门也是因此,国公府重脸面,要是子孙后代真做得太过出格,舍弃也未可说。

良宵想,她二哥定是又同家里犯冲了。

“是不是二婶母给你说亲事了?”

“你倒是一猜一个准。”说起这个,良景气得不行,“你可知晓我娘说的是哪家闺女?”

“哪家?”

“皇帝家的。”

“什么?”良宵惊讶得站起身,“你说岚沁?二婶母怎么…怎么会想到公主啊?”

这太不可思议了,前世刘氏分明是想把二姐良春嫁给太子的,今生竟变了。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良景颇为无奈道:“我娘一听说岚沁要择婿,当即重金托人去宫里打点一二,明摆着就是要我去给人当上门女婿,昨儿个朝廷的差事都给我安排好了。”

大晋朝选拔官吏全靠引荐,有权势有名望的只需递一封信上去就能谋得官差。

饶是如此,良宵还是不敢置信,“二婶母怕不是存心要跟我母亲比个高下吧?”

良景觉着十分有理,“我就说,平白无故的她怎的想这出,定是听到大婶母有意替良美谋太子妃之位,她便想着推我这个儿子去,我这娘可真是亲娘!”

虽然说来滑稽,却也是那么回事。

老公爷没指定世袭人选,偏良宵的父亲不理俗世,胡氏与刘氏明里暗里的斗,样样要争个高低。

可苦了良景。

说话间,小二呈上酒菜,小满帮着摆在桌子上,而后轻声退出屋子。

兄妹俩一个愁一个惊,相对坐下便斟满酒杯,小酌几口。

“二哥哥,你该去谋个官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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