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惜颜愣了愣,东北腔都跑出来了,“我俩也寐有仇家啊!”
“你在城中大肆救助灾民,当真以为没动他人的奶酪么?”麦伽罗从袖中取出了一只掌心大小的瓷瓮,拔开盖子擓了指甲盖大小的药膏,仔细地涂在了尤卢的人中上。
“那些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怎么看也不会是他人的奶酪嘛。”花惜颜没留意她的措辞,下意识地驳了一句,“说得难听点儿,即使他们曾经有主子……现在也跟舍弃了的棋子没什么区别……”
花惜颜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自己竟也默认了阶级地位的存在。
“有些事情存在即有道理,”麦伽罗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意详谈,“你以为太极殿的那位那般爱护情面之人,当真能容许皇城脚下有这般污秽颜面的存在?”
“高门深院最是龌龊,那厮从来都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忿忿地补了一句,“前一刻钟还深情款款,后一刻钟便拔刀相向。”
“师傅莫不是……”认识仁宗?
“麦师傅此言过甚了。”花炫的话音轻飘飘的,细听却夹着一丝责难。
花惜颜眸子微微流转,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咳、师傅莫不是多虑了?”
“这毒兴许就是冲着尤卢来的,”她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回了尤卢身上,“毒晕他再烧死,献给什么腾格里。”
“许是我多想了,”麦伽罗看了眼花炫,料想那事不便被花惜颜知道,便顺着话说了下去,“突厥人素来狠虐暴戾,意图杀他灭口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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