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

凌兰鸢和薛棠梨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许杰把脉。只见许杰拿出银针,在清溪的穴位上开始施针,半刻之后,清溪开始发汗,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许杰见施针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迅速将针取了下来。

“他没事了,出出汗,烧就退了,背后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

薛棠梨缓了一口气,又急切的问:“那许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今天晚上就能醒过来了,只是……”,许杰意识到什么,有些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许叔叔你但说无妨。”凌兰鸢听出了许杰的犹豫,于是给了许杰坚定的语气,让他不要有顾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许杰会意,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只是,不知先前为这位公子诊治的是哪位大夫?”

薛棠梨虽不知许杰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如实说道:“是碧罗去请的一位乡医。”

“那郡主可知他姓什么!”许杰听到这里就莫名有些激动,薛棠梨和凌兰鸢显然也看出了许杰的不同。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薛棠梨也不太清楚,转头询问碧罗:“那位大夫姓什么?”

碧罗会意,如实回答道:“似是姓李。”

许杰有一刻的失意,意识到后,又很快调整回来,但,许杰的变化还是被一旁的凌兰鸢和薛棠梨看到了。

“许叔叔,怎么了?”凌兰鸢问。

许杰没有回凌兰鸢的话,而是面向薛棠梨弯腰鞠躬道:“郡主,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薛棠梨连忙上前扶起他,为难的说:“许大夫,你这是干什么,兰鸢哥哥叫您一声叔叔,那您也就是我的长辈,有什么事,您但说无妨!”

听到薛棠梨这番话,凌兰鸢愣了一下,但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原样,感觉到自己内心的一点变化,凌兰鸢在心里自嘲道:“凌兰鸢啊凌兰鸢,她心里只有清溪,这一点你还不清楚吗?”

想起小时候,他跟薛棠梨刚认识的时候,薛棠梨跟她妹妹一样顽皮,整日就知道欺负其他娇弱的女孩子,活生生像个山匪,其他小孩子都对她避之不及,只有他,主动上前向她伸出了友谊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跟自己妹妹很像,凌兰鸢对她就像对自己妹妹一样的掏心掏肺,像每个小孩子一样,她哭了,他哄她,她被先生罚了,他陪她,她打架打不过别人了,也是他扑上去教训别人。

一开始,薛棠梨整日整日的跟着他喊兰鸢哥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和他分享,直到十二岁那年,清溪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时的清溪是瀚华寺主持推荐到他们书院读书的,由于是孤儿,没有身份背景,所有人都不跟他搭话,除了薛棠梨。那时,薛棠梨对凌兰鸢说:“他长得真好看,咱们叫他一起玩吧!”

从那以后,薛棠梨就整日整日的跟着清溪,有了好吃的好玩的,也不再找他,而是第一时间跟清溪分享,他也嫉妒过,但不知道自己用什么身份去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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