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俞子烨和温琢出来,几个人坐在狭小的药王庙里,面面相觑了半天。身份是明确了,但各自却各有所思。

“所以哥,你今日怎么出现在那的?”上官温琢很是好奇。

自她离开王宫,和表哥就再也没见过,王宫内的人也没再找过她。

上官飞尧面色也很难看:

“自你八年前离开,父王就愈发奇怪,对中明疏于管理,我早已接下政务。”

上官温琢没说话,当年母亲为救父王而动用邪术,却被父王秉公流放极南,这口气她最终还是咽不下。

看着妹妹落寞的神情,上官飞尧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近日诸多世家子弟昏死家中,父王也不命人探查,我反而查到库中大批资金流走王宫之外,顺藤摸瓜便查到了莫忘楼。”

“所以明帝也是推手之一……”

尹夕川说着面色冷了下来,中明长尊明帝在桐定阁极为低调,原来背后在兴风作浪。

“这也就不难解释,莫忘楼画舫上那些奇珍异宝都是哪里来的……”

上官温琢轻蔑地说着,自从那老家伙决定流放母亲,他便已经开始堕落了。

五人坐在一起几个时辰,交换了近日来得到的线索,确定了明晚的策略。可以基本确定是蒙驷在明,明帝在暗。

但目前尹夕川和上官温琢对于地鬼之术还尚无万全解法,只能确保被夺元神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消息都确定下来了,也掌握了画舫的内部构造,我们五人明日就一举拿下画舫。”沈言鹤说着。

他言语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却给人胸有成竹之感:

“上官温琢,尹夕川探查修为神丹,找出药引;我与俞子烨追拿蒙驷,上官飞尧准备船队战将,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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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药王庙,尹夕川有些恍惚,刚才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桐定阁内五洲议事呢。

沈言鹤和沈渔,真有些太过相似。

如果不是沈渔悲恸告知,同胞兄长沈烈为保护自己而死于唐引之手,他还真要以为……

不对,莫非他真是沈烈?

想到这,尹夕川摇摇头,不会,沈言鹤无论心性还是气质,都和暴躁冲动的沈烈相去甚远。

况且沈言鹤这人也没了元神,是个凡体……

尹夕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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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三在客栈内修炼了好几日,一方面有自己的打算,另一方面也怕中明人多眼杂,暴露了身份。

此时俞子烨和沈言鹤正小心翼翼端着饭菜去往俞老三的屋子,她色厉内荏地嘱咐着:

“沈言鹤,一会儿和我爹不要提我受伤的事情,知道吗?”

沈言鹤无奈地笑笑,点点头:“你看我像是话多的人吗?”

三人围坐在饭桌前,俞子烨和沈言鹤把今日之事和明日画舫的计划告知俞老三。

本来做好了他会激烈反对的准备,没想到俞老三只是叹了口气,问她:

“我教你的要记得,如果打不过……”

“就赶紧跑,不要硬来,哎呀,爹。我记得。”俞子烨烦不胜烦。

沈言鹤正轻笑着,心下觉得颇为有趣,却赫然被点了名字。

“还有沈言鹤,你小子给我把丫头看好了,少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俞老三用筷子敲敲沈言鹤的脑壳,一副老子对儿子的姿态。

他喝下最后一杯酒,俞子烨和沈言鹤也在收拾碗筷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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