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进入大厅的时候,孔潮汐、江声、祝林、苗梁四人对面已经站了两个一身警服的男人,他们在相互握着手,显然是在进行彼此介绍的礼节性环节,五人赶忙来到孔潮汐身后。

见他们过来孔潮汐直接开口,“陈局、刘队,他们都是这次总局派来的刑警队队员,徐子杨,刘明,史杰,吕派意,房东东。这两位是凌元区分局陈局长和刑警队刘队长,还不赶紧问好。”

孔潮汐身前的两位制服笔挺,警徽在手臂处熠熠闪光。两人一高一矮,矮的在前,显然是陈局长,高的在后,则是刘队长。

“孔队言重了!几位兄弟别见外,这几日还要拜托大家了!这个案子就是小刘一直在负责跟进的,一会儿在会上他会详细地再和大家讲一下案情和自案发以来我们的一些发现,来,咱们这边走。”

按理说总局里派来的人其实在身份和地位上都是要高他们一些的,他这个做局长的可是求着人家才求到的增援。况且……他这个局长的位子能不能坐着住,还真是要靠他们这些日子的努力了。孔潮汐是队长可以喊她的队员,但他可不行……他还想安生当他这个小局长呢!

所以赶紧迎上刚来的五人,又不忘先招呼孔潮汐和江声,他带着孔潮汐一行人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一些同样穿警服的同志,显然是负责这起案子的刑警队侦查员,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他们法医的身份也不言自明了。

简单地相互介绍后,刘队长开始说案子了。

“尸体是在45天前在凌元区北部蒙山近山脚处的树林里被发现的,距凌元区市区大约120公里,距离最近的小牙县县城也要20公里,可以说是人迹罕至,周围也没有任何监控设备。报案人是一对情侣,因为家里人不同意婚事,他们想在9月6日下午商量一下离家出走的事情,地点就选在了这人烟稀少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们的蒙山。”

边说,他边指着身旁大屏幕上呈现出来的幻灯片上面的照片,蒙山偏僻,十分荒凉,就连照片中都有几分隐约的阴森之意。

“好巧不巧,前一日,也就是9月5日,蒙山这边下了一场大雨,很多东西都被雨水带着从山上冲下来了。两人在山脚处走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垃圾袋,靠在树干边上,臭气熏天,所以想也没想,直接跑出了林子报了警,我们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指着大屏幕,照片中天气依旧有些雾蒙蒙的,就见一个泥泞的地上一个黑色的垃圾袋不大不小,正好被打包地可以装下一个人。这叫胆小的看到了能直接吓得昏死过去。但作为身经百战的刑警和法医,屋内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反应。

当然,除了祝林。

其实他正儿八经完全跟下来的案子屈指可数。现在的他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拳头也越攥越紧,紧得发白。

“之后我们把尸体带回了警局进行解剖,”说到这里,刘队长的脸色和坐在会议桌前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接下来的图片,大家最好有些心理准备,咳。不敢看也没事,我们…我们也都是走过这一遭的,都明白的。”

说着,他手中一动,幻灯片切换到了下一张。

屋内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饶是孔潮汐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只有江声面色不改,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幻灯片上黄油油的尸体,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她将几张图片的所有细节都收进眼底,还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些什么。

“咳,经过…经过5个多小时的尸检工作,我们最终发现,死者为一名25岁左右,身高165厘米的未生育女性,身材偏瘦,死亡时间在5个月以上,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说,她是被掐死的。虽然尸体身上□□,但因为尸体蜡化,法医科最终没有找到死者生前被性侵的证据,所以我们无法判断此案到底是不是情杀。”

“有了这些线索,我们在报案时间5个月及以前的失踪人口中查找比对,却一无所获,没有一个失踪人员的基本信息可以和我们线索对应,又因为死者的衣服全都不见了,所以我们也没办法依靠失踪人员衣着照片来进行排查,案子到这里就……”

“就陷入僵局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显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目前这些信息,他再把凌元区,甚至海都市翻个底儿掉天,也是无济于事的。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些,各位看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他朝孔潮汐等人扫了一圈,目光中带了些期望,这案子到底能不能破,可就看他们能多发现些什么了。

孔潮汐轻轻在桌上叩了叩手中的笔,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江声,说道:“我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想问,不去案发现场,无法确认死者身份,我也问不出什么。江科长呢?有什么问题吗?”

江声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笔记本,眉头微皱,很快她抬起头,目光有些灼灼,“我要重新尸检,尸体在哪?”

“这…”刘队长看向坐在江声斜对面的两人,顿了顿,回道,“尸体就在停尸房里,立马可以搬到解剖室,江科长是觉得之前的尸检工作有什么不到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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