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毅想到婉医堂不是因为叶小婉,而是他脑子里只知道这一个医馆的名字,另外叶小婉的医术也是让他动心的重要原因。

刘超跳上马背扶住段景毅,穆键则急匆匆找客栈老板打听婉医堂的位置去了,片刻后两匹马疾驰出了客栈。

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婉医堂门口。

刘超和穆键将段景毅扶下,拴好马,搀扶着他进了医堂。

正门进去是大堂,两侧各有一个紧闭的房间。

大堂正对门的墙上摆满了放药材的药柜,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见他们进来,客气的招呼道:“客官,看病还是抓药?”

刘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我家公子受伤了,想请大夫过来瞧瞧。”

中年男子看向段景毅,见他脸色煞白,面露痛苦之色,忙道:“公子快请坐,在下姓田,正是这医馆的大夫,我先帮公子瞧瞧再做论断。”

刘超和穆键扶着段景毅坐在一把椅子上。

田大夫把段景毅右肩上的衣服往下退了退,拿着药棉涂抹了几下伤口,仔细瞧了一会儿,面露难色道:“伤口里面化脓严重,我猜测肉里可能是进了什么东西,如果不把东西取出,客官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刘超和穆键听了大惊失色,忙道:“田大夫,那就快帮公子把里面的异物取出来吧。”

田大夫摇头道:“那个东西进肉里很深,需要动手术,但这个手术难度太大,我怕做不了,还请两位客官带着你家公子去别家吧。”

“去别家?”刘超焦急道,“你这县城里有几家医馆?”

田大夫道:“一共有四家,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们婉医堂在正北,下一家离这里最近的是西面那家,如果骑马的话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穆键抢话道:“你能保证那家的大夫能做这种手术?”

田大夫摇摇头:“这个就要看你家公子的造化了,这种手术如果做不好,很容易形成大面积的感染,公子性命更忧。”

两个随从听完也没了主意。

这时坐在一旁闭目调息的段景毅突然睁开眼道:“你们医馆不是有一位叫叶小婉的名医吗?把她叫过来为我诊治。”

田大夫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家小姐从不给男人看病,所以还请去另一家医馆吧。”

刘超心里焦急,冲口道:“你刚才也说了我家公子病的很重,哪经得住这种折腾,你说吧,需要多少钱,我们满足你就是了。”

田大夫解释道:“客官误会了,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我家小姐定下的规矩,万万不可更改,不然县里所有男人都找上门让小姐看病,小姐会不堪其扰,难以应付。”

刘超还想再说什么,就见段景毅突然给他使了个眼色,刘超会意,猛地拔出腰刀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面露凶狠道:“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要不要把叶小姐找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田大夫身体抖了几下,但很快镇定了下来,指着刘超瞪圆了眼道:“你……你竟敢在医馆里动粗,你知道这家医馆是谁开的吗?”

刘超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叶家吗?就是叶家老爷在此我也敢拔刀,不信你就把他叫过来。”

他知道叶家老爷是将军的未来老丈人,如果他老人家果真来了,大不了自己磕头谢罪,为了将军的伤已经顾不上那些人伦礼数。

况且以眼下叶家急于攀附这门亲事的心态,应该也不会太计较此事。

田大夫见他如此轻狂,反而冷静了下来,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道:“客官,实话和您说吧,我们这医馆仗的不是我家老爷,而是表少爷卫岩,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卫少爷是何等身手,豪不夸张的说在丰县还从未遇到过对手。”

站在刘超后面的穆键上前道:“既如此那就把你家表少爷请过来比试一下吧,如果他输了,就把叶小姐叫来帮我家公子诊治,如果我们输了,立刻带着公子走人,如何?”

田大夫听完犯了难,道:“主意虽说不错,但我家少爷昨天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如果卫岩在,他早就差人去叫了,怎会和他们说这么多费话?

眼下没了依仗,只好委屈求全了,想到这儿,又面带难色道:“不但卫少爷不在,我家小姐也不在,她这几天都在凤凰山里采药,凤凰山那么大我就是想找也无从下手,所以三位客官,还请不要再为难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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