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您还有什么疑问吗?”见蓝老始终没有表态,龙馆长问道。
“这副画的确符合黄公望的艺术特点,纸质也符合那个时期的特征,可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在什么地方,我暂时也说不清楚,莹莹,你怎么看?”蓝老说话很谨慎,不敢确定的东西从不妄加断言。
“爷爷,我也不敢确定,说它是真品好像保存得太完美了,是赝品呢我又找不到丝毫作旧的痕迹。”蓝莹莹专注的神情让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高贵,知性。
“对了,秦爽,你也过来看看吧!”蓝莹莹抬起头,周围却没有发现秦爽的身影,原来这家伙还站在圈外。
经蓝莹莹这么一说,大家才极不情愿地给秦爽让出一个位置。
当秦爽第一眼触及这副画的时候,差点没有笑出来。
“假的!”秦爽只说出了两个字。这两个字立刻引起了大家不满,的确,在他们内心深处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是一副假画,而秦爽的话赤裸裸地击碎了他们的愿望。
“臭小子,你只看了一眼,凭什么说是假的。”武学峰立刻跳出来指责秦爽。
“是啊!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小伙子,说话要有证据,做人要谨慎。”
藏家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甚至连仿品都算不上。”秦爽瞥了他们一眼,很确定的说道。
“你不就是个臭保安吗?跑这里来哗众取宠,知道在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说我看错了,行,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这么多领导,资深藏家,更有老师和莹莹在这里,容你在这里班门弄斧?”武学峰已经从学术探讨发展到了人身攻击。
“是啊!蓝老,这小子是从哪里找来的?”
“不懂装懂,年轻人应该学会谦虚。”
“现在的年轻人懂一点皮毛就以为自己不得了了。”
“大家静一静!”见所有人都开始攻击秦爽,蓝老站了出来“小秦啊!你说是假的,有什么根据吗?”
“当然,这幅画的年限绝对不超过四年,成画之后是用强光紫外线三百六十度直射达一年以上,这样来加速它的老化,然后埋入土中两年,以增加其古朴的质感。”
“一派胡言!我们测过纸质,绝对不是现代的东西。”武学峰哪里肯信。
“呵呵!这个很好解释,这副画本来就是在古宣纸上所作,所以就算是仪器也检测不出来。况且黄公望所作的画严格来说都是在半熟宣纸上作画,而这副却不是。”秦爽不慌不忙。
“巧舌如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武学峰找不到理由反驳秦爽。
“据我所知,盼春很可能已经被毁,亦或许黄公望根本就没有画过,而这副画完全是臆造出来的。”秦爽继续说道,不过他能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目光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哈哈哈!真是笑话,我见过狂的人,却没有见过你这么狂的人,若不是看在老师的面上,我早他妈赶你出去了。”武学峰对秦爽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是啊!小子你太狂了。”
“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在场的人无不摇头,看秦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秦爽,你说的是真的吗?”蓝莹莹眨着明亮的眼睛。
“莹莹,你居然还这样问他?,这家伙明显就是说瞎话。”武学峰着急地看着蓝莹莹。
“小秦啊!刚才你说这幅画年限不超过四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蓝老捋着胡须,一脸认真的样子。
“蓝老,实不相瞒,这副画是我三年年半前画的。”秦爽很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你不但狂妄而且还很无耻,你自己知道吗?”武学峰凑到秦爽面前,指着秦爽的鼻子骂道。
“唉!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真是无耻他妈开门无耻到家了。”
“是啊!不虚此行啊!今天这件事必定会成为收藏界的一个笑话。哈哈哈!”
在场的人都以鄙视的眼光看着秦爽。
“呵呵!我也觉得完全有可能是一个笑话!”秦爽并没有直接攻击,心里极度鄙视这群所谓的专家。
“秦爽,你说是你画的,可否当着大家的面,再画一副?”蓝莹莹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啊!不敢了吧!”武学峰眼前一亮,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有何不敢?只需给我三十分钟。”秦爽眼神镇定,露出王霸之气。
“好!如果三十分钟内你能作出此画九成以上我管你叫爹,如果不能,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武学峰希望这个臭保安离蓝莹莹远点,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不不不!”秦爽连连摆手。
“怎么?怕了吧!”武学峰略显得意。
“不是,主要是因为有这样的儿子丢不起那人,另外上一个和我打赌的人输了都不认账,估计你也不例外。”
“少他妈废话,我看你是不敢赌了吧!”武学峰肯定秦爽是心虚了。
“你就当我不敢赌好了!”秦爽只淡淡地一笑。
“切,无胆匪类!”武学峰骄傲地看了看蓝莹莹,但蓝莹莹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博物馆有最好的狼毫,徽墨,宣纸,端砚,很快就准备好了。
秦爽握着狼毫,润了一下徽墨,闭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睁开雪亮的眼睛,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灵感,他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看着铺在桌子上的雪白的宣纸,随后拿起笔一挥而就,在墨彩与光影之间一点点展现出绝美的图案,每一笔都蕴含着激情,每一笔都蕴含着希望。仿佛这一刻他的灵魂已经置身于画作之中。全然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很快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就跃然纸上。他抿嘴笑了笑,眉眼之间尽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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