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打在铺满碎青石的地面留下一滴深色,和凹处边缘汇聚来的雨水交织在一起,溢到旁边的泥土缝中。
左侧是一条几十米长直通向前方深山的芦苇荡,阵阵清脆的鸟鸣随风拂过叶间,那远端洁白细长的芦苇轻轻的摇摆着柔软的羽毛。就像小时候他家屋前二十多米外的沟边,也有一丛芦苇荡。
他还朦朦胧胧的记得在他五岁之前,他的爷爷就住在沟边的这间小屋中,在无数个天空阳光刚刚落出余晖的清晨,他的父母就在沟边清洗刚刚采摘出来的蔬菜,深色看不到底部的沟中水面上还漂浮着各种瓜果,随着父亲清洗布满烂泥的蔬菜,被水波的涟漪荡向远处更深处。
在那右侧的水田中,稻子长出半米高的绿色枝叶,每隔十几厘米规则的栽种一株,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从三米外的稻田中平行于田埂的方向游向远处。
“那是鸭子吧。”人群中有人说道。一阵女人抱起已然好多岁的男孩,举的比前方的几人还要高些:“宝宝,快看鸭子。”
朱嘉就看到它们长满黑色斑点的外侧羽翼,脚蹼在泥水前飞快的滑动,穿行过二十厘米高的稻子中央,如同人类漫步在十几米高的森林间。
张悦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和随行的很多人一样,拿起手机就想留下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好久没有看到水田种稻子了。”张悦低着身就要往稻田中清澈的河水摸去,只是略一碰触水面,一点细致的清凉便透过指尖传遍全身。牛牛nnzne
身旁的沈杰打了一把伞靠在她的旁边,帮她遮住了大半的雨,他的目光看向右侧入口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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