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拿着扫帚站在庭院中,呆呆地望着隔壁墙内升起的滚滚浓烟。

“二黑,看啥呢?”小白从一旁屋子打扫完,看着小黑杵得像个石雕,便走上前来。

小黑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厨房方向。

小白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顿时大吼一声:“哪个龟孙,敢炸我们家的厨房!”

一边喊一边狂奔而去。

小黑还是没动,皱了皱鼻子,好像他不久前看到叶大哥过去了…

小白:……

“哪个不要命的敢……咳咳。”小白拿着扫帚当棍子,大喝一声跳进厨房,顿时被呛得不轻。

只见浓烟里钻出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整张脸就留下一双眼还有些光彩,来人咳嗽几声,开心的唤道:“小白!你来的正好!快帮我生个火,我弄了半天怎么光出烟不见火啊。”

小白吓得不敢动,仔细辨别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叶久。

“叶大哥,您上厨房来干啥啊,招呼我们一声不就好了。”

“不是看你们都忙着嘛,我还以为挺简单的,谁知道……”叶久一脸沮丧。

她哪想到做个饭这么难啊,自己在家的时候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反而很喜欢在厨房摸索的感觉。

结果等她满怀信心准备一展身手时,栽在了烧火这件三岁小孩都会的事上……

这灶台和煮药的小炉子构造完全不一样啊,刚弄起来的火没两下就灭了,这一来二去,只出烟却不见火光。

叶久心态有点崩。

小白见状挽起袖子上前,一出手,没几下便生好了火。他回身还未开口就看到叶久那瞪大的眼珠子,在他花猫似的脸上尤为突兀,没忍住笑出了声。

叶久有些哀怨的瞪了他一眼,遂将准备好的大枣、银耳、桂圆、大米一齐下锅,又倒入煮好的当归水,扣盖炖煮。

收拾妥当后,她才满意的拍拍手上的灰,这可是从百善堂那儿讨来的方子,绝不能浪费。

虽然那女人没良心,但也不能就此不管了吧。

叶久觉得自己真是个顶顶好的人。

当然,她还不忘拉来小白看锅。

所以,当千云买菜回来看到厨房一片狼藉,还有一旁满是绝望的小白时,微微一笑,然后彻底将叶久拉进了厨房黑名单……

而此时叶久正和屋里的女人对峙。

“你喝不喝。”叶久端着药凶神恶煞。

女人倚坐着,看着床尾发呆,瞥都不瞥她一眼。

微雨则在一旁绞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叶久算是发现了,这人一清醒啊,就不好糊弄了。前几次喂药,不是在昏迷状态下,就是刚醒迷迷瞪瞪,哪像现在,说不听,叫不理,隐隐有种抵死不从的架势。

“你不喝我可用强的了啊。”叶久扬起一个无赖的笑容。

笑话,我还治不了你。

女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叶久看着她硬刚的架势,冷哼出声,只一句,就叫女人张了口。

只见叶久凑近女人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道:

“你不喝,我便不让你沐浴。”

无耻!

女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微雨在旁边看得怔愣,眼瞅着目光涣散的小姐眼中以可见的速度有了焦点,转而又瞪向了叶久。

嗯,怎么形容呢,那般恨意,好像叶大哥偷光了她们家的猪崽似的。

女人气极,抢过药碗,一口干了。

微雨直道叶大哥好厉害。

目的达到,叶久开心地摇着她那大狼尾巴走了,丝毫不在意女人冻死人的眼光。

反正药你喝了不是,剩下的就不归我管了咯。

……

小黑来回几趟,终于把屋中的浴桶放好水,待微雨把房门关好,便服侍着将女人的衣衫褪下,登时被眼前的青紫红痕伤了眼。

此刻,微雨才真真体会到了叶久所说的“遭遇了些事”是什么,又为什么会一心求死。

女人仿佛感受到了微雨的怔愣,自嘲的一笑,淡淡开口:“扶我去沐浴吧。”

许是很久未开口,她的声音虽细嫩,却带着一些沙哑。

微雨被女人突然说话吓得回了神,连忙将女人送进浴桶。

女人兀自擦洗着,微雨在一旁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嘴,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有话但说无妨。”

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呢。

女人面无表情的又擦起了后身。

“让我给您擦背吧!”微雨不等女人同意,就上前夺下了她手中的毛巾。

女人一怔,也没多大反应,任由微雨抢过去。

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像一个牵线木偶,你动与不动,于她,都无关紧要。

甚至感觉连呼吸,都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微雨拿着毛巾的手有些微颤抖,她怕自己再慢点,这女人就要生生搓下一层皮来……

……

而此时房门外的叶久叼着根狗尾巴草与小黑并排坐着,听着房里哗哗水声,好不惬意,还不时聊上两句。

“小黑啊,你这么壮实,会不会武功啊。”叶久吐掉草偏头问道。

“父亲生前是武馆的师傅,会些。”小黑如实回答。

“那你会不会飞檐走壁,踏雪无痕什么的啊。”叶久闪烁着星星眼看向小黑。

“……不会。”

“那金钟罩,铁布衫,降龙十八掌什么的呢。”

“……没听说过。”

“胸口碎大石总可以吧。”

“.…..会死人的。”

叶久:我要你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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