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桃儿身上大好了,就回了任盈歌身边伺候。

“小姐。”伺候任盈歌洗脸的时候,桃儿眨眨眼,忽然说,“您听没听说,大小姐身上,有些不好了?”

任盈歌纤细的手,正按在黄铜脸盆里。闻言,她的动作顿了顿,淡淡问:“哦,怎么不好了?”

“不知道啊。”桃儿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听在大小姐那边伺候的下人说,大小姐正在要死要活的呢!”

要死要活?

想起自己昨天用在任云贞身上的药粉,任盈歌微微勾唇。

她给任云贞下的药,的确足以让任云贞要死要活了。

那是痒痒粉和让人伤口溃烂的药物。前者令人痒入骨髓,后者令人痛不欲生。

实际上,任云贞能撑着一口气,没有把这件事闹到所有人都清楚的地步,她已经很诧异了。

洗完脸,桃儿伺候任盈歌换上一套衣服。

“走吧。”任盈歌道,“我们去大小姐那里看看。”

“小姐?”桃儿一愣,“可是,您还没吃饭……”

任盈歌轻笑:“有些事情,看了之后,胃口才会更好。”

桃儿不知道任盈歌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多问,扶着任盈歌离开了。

靠近任云贞的院子,任盈歌又听见了呼天抢地的声音。

而且今天的声音,比昨天的更加刺耳。

此时此刻,任云贞的房间里,也是一片狼藉。

易芙站在一边,握着任云贞的手,眼睛急得通红:“贞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娘,一定是任盈歌搞的鬼。”任云贞哭得眼睛红肿,“我好痛,可我又好痒!我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掉!”

说着,任云贞的手真就往自己的伤口处抓去。

易芙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任云贞的手:“贞儿,你可千万不能冲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任盈歌找来!”

下人们不敢耽搁,齐刷刷地答应一声,出门去找人。

走出院门,下人们发现,任盈歌居然就站在一边。

他们顿时松了口气,如获大赦地凑到任盈歌跟前来:“二小姐,总算是找到您了。”

“是啊,您快点跟我们进去吧。大夫人,大夫人正在找您呢!”

任盈歌不动声色地听他们说完,笑着点头:“好啊,刚好我也想进去看看呢。”

说着,任盈歌直接进了任云贞的院子。

一路来到任云贞的房间里,任盈歌微微诧异地捂住鼻子。

任云贞床上,传来一股腐烂的臭味。那臭味浓得厉害,令人掩鼻。眼下任云贞床边除了易芙,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就连下人们也都远远躲在一边,生怕沾上来自任云贞的臭气。

“姐姐。”任盈歌缓步上前,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居然还敢问我。”看见任盈歌,任云贞气得眼眶通红,恨不得把任盈歌生吞活剥了,“你给我下的药,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任盈歌淡淡说:“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居然不清楚呢。该不会是姐姐伤口溃烂,所以烧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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