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机关破换的声音传了出来,皇叔轻笑一声,不可置信的道:“成功了?”
虽是有些不敢相信,可到底是事实,皇叔心里还是有一丝窃喜的,遂即收住脸上得意的笑颜,然后转身对躲在身后犯花痴的诺叔叔指着那个拉环道:
“阿诺,你,再去试试那玩意”
诺叔叔刚才一直在犯花痴,压根就不知道皇叔已经破了机关,所以在皇叔这些话出口后,他立刻就变了一个表情,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被皇叔推了过去。
刚才已经被弹飞一次了,诺叔叔这次格外的心了,虽还是有些害怕,倒是也不影响他的大男子气概,所以慌忙中拉起拉环来,准备一放手就跑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会被又一次弹飞吧,所以一拉拉环他就迅速的冲到了皇叔怀里,只是结局没如他所想那般,此时的拉环与寻常的机关一样,压根就没有什么弹力了。
诺叔叔一脸的疑问看着皇叔问道:“怎么回事呢”
皇叔瞧着他这一会功夫变化无数次的表情,瞬间被他给逗乐了,果然这家伙十几年来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没心没肺。
皇叔将他从身上扒拉下拉,看着他那充满疑惑的眼睛道:“你呀,真是个迷糊蛋,这么紧迫的情况下还能分神,那机关早就已经被我破开了”
“哦哦”,诺叔叔有些脸红起来,被皇叔这么一数落,竟然莫名有些害臊了,眼下这场景,自己也不便什么,于是乎低下头迟迟不肯抬起来。
就连刚才被他拉开拉环的机关露出来,他也不敢去看,生怕皇叔此刻在瞧着他自己,与他四目相对,自己会又一次陷入花痴境界去。
见诺叔叔害起臊来,皇叔也不在打趣他了,径直的走向拉环跟前,瞅着已经被诺叔叔拉扯掉的拉环,轻笑一声推开了因为被破坏掉机关而露出的石门来。
瞬间传来崩地裂之声,本来山洞就是个封闭空间,这声巨响传来,令皇叔两人有些震耳欲聋的感觉了。
一会儿功夫,这声响便消失了,皇叔和诺叔叔在声音消失的一瞬都同时出现了耳鸣的症状,惹得两人头痛欲裂差点摔倒。
好在他们功力深厚,片刻便恢复如常,此刻再去细瞧那阵发,早已是四散八溃,破烂不堪了。
诺叔叔将眼神延伸至里侧数去,不多不少,破开的阵法里里外外总共九九八十一条。
果然这里就是所有机关的汇总处,看来皇叔和诺叔叔运气还不错嘞。
皇叔拉着诺叔叔就顺着洞口往前走去,踏过了九九八十一道机关,便来到了关押我的最后一层空间里。
皇叔走向前去,敲打着被铁壁阻挡在前的障碍,框框当当,铁壁发出空荡荡的传音,我在里面听的是震耳欲聋。
皇叔便瞧便喊着我的名:“屏儿,屏儿,你有没有在里面,句话,皇叔来救你了。”
我听见了他的叫喊,赶忙回应起他来,只是可惜了我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两三没有喝过水了,我的嗓子已将干裂的沙哑了,而且这震耳欲聋的铁皮声太过响亮,完全淹没了我如蚊子般细的话语。
我被他们用铁锁捆绑着四肢,嵌进了周围的石缝里,此刻我又虚弱,完全不能动弹,所以我想撩拨铁链来让皇叔知晓我在此处完全成了妄想。
救命的人就在外面,我却即将与他们失之交臂,瞬间我觉得心灰意冷起来,寒流刺骨却也不及我内心的悲伤。
其实死我并不害怕,只是我还有些事未完成,我现在还不能死,我的九哥还在家等着我,我还未与他一生一世白头到老呢,我怎么可以死呢。
可眼下的情景又不得不让我认真去面对它,我现在就已经处在了绝望之境中,我能怎么办呢,我必须要面对他了。
我紧闭着双眼,心里难受极了,可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我好像瞥见了细微的烛光,可能是我太虚弱了,在一切未瞧清楚之际我竟然昏迷了。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身处王府之中了,母妃就坐在我床前,紧握着我的双手,戳戳的流着泪,泪眼婆娑中淹没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珠。
母妃身体本就不好,此刻更是瘦弱得很,我有些心疼,想微微张开嘴唤她一声母妃,却是迟迟开不了口。
手指微微弯曲,我在她的掌心里动了动,母妃如惊醒般对上了我的眼,瞬间弥留在眼眶里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倾盆之下,滴答在我的被子上,打湿了一大片。
见我清醒过来,守在一侧的秋光赶紧去给我父王报信了,不大会父王便跟着洛医师来到了我屋子里。
看到洛医师我便想起来九哥来,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不见他来看我,我心里有些生气,想询问洛医师一二,张开嘴却迟迟发不出声音来。
许是洛医师瞧见了我的口型,便顺着我的哑语在我耳旁声道:“二公子,你不要怪罪我家阿九了,他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洛医师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想在询问一番,不料却被他一针封了穴,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他跟父王,我被人在体内种下了哑莲,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开口了。
母妃瞬间爆哭起来,惹得周围的奴仆都一阵担忧,父王倒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拉着洛医师心的询问着可有医治之法。
洛医师行医数十载,肯定知道医治之法,只是他迟迟不肯出口来。
在父王的再三追问下,他见逃避不掉,便将医治方法了出来:“王爷,不是我不,只是此发异常凶险,我没有任何把握能实施。”
父王爱较真,怎会就这么信了洛医师的话,值当他是委托而已,便较真道:“洛兄,你可别框我,这下医发中还有你没把握的事”
被父王这么一激历,洛医师总算出了实情来:“不瞒王爷,公子这毒只有一个法子能治,那边是开膛刨肚,挖出公子体内的哑莲根来。只是这炮膛开肚是从域外传来的秘术,我不曾修习,便也不懂,倒是我那儿子略懂一些,只是现如今你也知道,他已经消失很久了。”
洛医师着脸上也挂满了愁容,父王刚开始还逼问洛医师,此刻却在后悔他刚才就不该追问下去。
可事已至此便也没有返还的余地了,父王便开始安慰起洛医师来,到底是见惯了生死的医师,父王几句安慰的话语便使洛医师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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