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锋和崔葆在候车室里等,苏茉去买了火车票过来。
拿过火车票,苏长锋的眉毛就皱成一条毛毛虫:“怎么是去京城的!?”
苏茉把买来的枣糕上面的枣剥掉,记忆里有看到过苏长锋似乎是不喜欢吃枣,以前都是他自己把碗里的枣捡出来扔掉,枣花村的特产就是出产大枣的,所以没人知道苏长锋居然是不吃枣的。
苏茉把枣糕递给他边笑道:“既然我们都来了津城了,理应去奶奶本家里去拜见一下,自然见不见是他们,我们去是我们的”。
苏长锋看着被拨掉枣依然方正没有坑面坏掉卖相的粟米面枣糕,再听着闺女的话,若有沉思,没有吭声的接过了枣糕。
崔葆开心的从外甥女那里接过拨出来的红枣。
对着苏茉挤挤眼。
外甥跟舅舅就是亲,把这枣单拨出来给自己吃,还是不要张扬说出来,免得姐夫吃醋。
到点时候,火车站里的车次信息广播了起来。
苏长锋在前面走,苏茉和崔葆在后面,苏茉小声问崔葆:“舅舅知道蛐蛐一般是多少钱一只吗?”
对于这些市井的杂玩,苏茉并不熟悉。
崔葆不知道今天外甥女怎么执着于想知道蛐蛐。
挠挠头道:“村里面的蛐蛐都不要钱啊”。
苏茉:“……”
她看错这个便宜舅舅了!
“外甥女你想买蛐蛐啊?”
“哎,不是舅舅说你啊,这个时候你咋还有心思想去斗蛐蛐玩呢”。
崔葆砸吧砸吧嘴道:“不过你要是真喜欢,等秋收的时候,舅舅给你逮几只大的,你三舅我小时候可是咱们原上捉蛐蛐的高手,那蛐蛐一叫我就知道是公的母的”。
苏茉把袋子里剩下拨出来的大红枣都给了崔葆,笑道:“好”。
便宜舅舅还是知道蛐蛐好坏的。
这就好。
崔葆接过大红枣,摇摇头。
唉,肯定是平常的时候姐夫太严肃了,把活波的外甥女都管成了不服管教的叛逆样子,看看,这不是挺好哄的嘛。
津城和京城之间比较近,半个小时就到了,崔葆一副坐火车没坐够的样子,睡意朦胧摇摇晃晃的跟着下了火车。
要去的大院很出名,司机师傅一听,脚下一踩油门就走了。
边开车,口气里满是羡慕和打听。
“你们是来投靠亲戚的啊?这大院可不是平常人能进的啊。”
看这几人打扮就是穷亲戚进城。
苏长锋沉着脸不说话,苏茉看着窗外过往的风景,行走匆匆来去忙忙的城市上班族,街边高耸如云还有各种装潢精致大气的店铺,这些都是她以前在家族里寂静后院里看不到的世间华色。
崔葆很喜欢和人沟通,面有得色道:“平常人当然进不了,可是我们是平常人吗?哈哈哈”。
崔葆觉得自己还挺幽默。
哈哈哈。
司机师傅撇撇嘴。
待从后视镜里看到在后面边坐,一直没有什么说话和吭声,只是往那一坐就显得恬静的少女,明明长的只能算是普通清秀,却让人忍不住想去再看一看。
又接着掩饰不了好奇的打听,对着苏长锋笑道:“师傅这是您闺女啊,长得真漂亮,您有福”。
苏长锋听到这恭维和夸赞女儿的话心里很高兴。
嘴角拉了拉,算是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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