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一回头一看,竟然不是邹家人,而是隔壁的女人赵芝英。
她现在也年轻了二十五岁,模样儿不算漂亮,但没有老的时候那么满脸褶子。
赵芝英将金二糖拽进自己屋里小声说:“喂,二糖兄弟,你到我家里躲躲,让邹家人在你家寻,他们就是在你们家把你的家翻个底朝天,也寻不到你!”
金二糖已经慌不择路了,他四处看了看,见看热闹的人们都睁大眼睛在关注金二糖家里,他一侧身就进了赵芝英的家。
赵芝英一见金二糖跨进屋里,就把大门关上了。
在赵芝英家里,仍然听得到自己家里的吵闹声。
金二糖从门缝里看了看屋外,看到那些围观的人,个个都认识,可名字和相貌对不上号了,毕竟是相差了二十五年,看他们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可实际上有些人已经作古了。
金二糖看了好一会儿,又想了好一会儿,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他认真地对赵芝英说:“我的老天啦,这1995年也不晓得我是走的什么运气。刚被王瞎子逐出师门,丢了按摩的铁饭碗,现在又摊上邹春丽这种烂事儿。唉,真是喝凉水塞牙,放屁打脚后跟,倒霉极了,我现在恨不得一头扎进襄水河里淹死了算球了!”
金二糖记得他曾经跟着王瞎子学过按摩,不过是半途而废,被王瞎子赶出来了。
赵芝英轻轻地打一下金二糖说:“你个傻小子,明明长的是透视眼,非说是盲人,还拜王瞎子为师,还学盲人按摩,还专门给女人按摩……你露馅了,挨了人家女人的巴掌,王瞎子下不了台,不赶你走,还留你熬汤呀?”
“你把我当猪排骨呀?熬汤!”金二糖不服气地说,“我师父王瞎子也不是真瞎子,真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戳穿他呢?”
赵芝英笑着说:“人家按摩正规呗,不像你,专往人家女人不能按的地方按……”想了想,有了主意,她笑盈盈地说,“二糖,反正你现在在躲邹家人,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给我按按,我不在乎你按哪儿。”
赵芝英说着拽住金二糖的手往床上一躺。
金二糖看了看赵芝英的身材,想了想以前她那风中残烛的样子,又看了看她现在的表情,她似乎有点异常,看样子目的不单纯。
金二糖想起来了,现在赵芝英的老公金大财也还年轻,应该是在城里打工。
金大财有好长时间没回家了,赵芝英是留守妇女,不用说,她现在肯定生出那种花花肠子了。
金二糖也想来一个顺手牵羊,可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她还大自己好多岁,两个孩子都在上学了,自己才二十岁。
还有,现在正处在危机时刻,家里还有人等着要剐自己的皮呢!
现在金二糖被赵芝英拽住了,跑不脱,只好活动了一个四肢,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按摩的招术。于是,便装模作样在在她胳膊上捏了捏,想敷衍一下。
金二糖现在想得最多的是怎么逃离家,然后远离邹春丽他们那个扯不清楚的事情。
赵芝英看金二糖听话的给自己按摩了,她笑着说:“嘿,二糖兄弟,你不是说你看不上那个邹春丽的吗?唉,怎么出现这种情况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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