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宁大家将刚写好的诗词揉成一团,扔在桌上,似乎很不满意,也极有可能是那位南宫亲传弟子的出现扰乱他的思绪。
而范大家则与之相反,扶着胡须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写下的诗词,隐隐的有登台的想法。
这些熟悉赋诗会的看官自然明白,正头戏终于开始了,只要有一位大家出场,剩下的高手将会逐一登台。
毕竟他们追求的可不是什么赏银,而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凭借诗词超越前辈,成为新一代的大家。
果真,这位年过半百的宁大家,右手拿着草纸,缓缓起身,从阁楼之中的包厢中走出,向高台漫步进去。
见宁大家迎面而来,挤成一团的人群纷纷自觉让开了道,根本不用找人维持秩序,可见有威望的文人墨客在当朝的地位。
宁大家走上高台,目光转向宁王,作揖行礼之后,双手背后,老成悠扬的嗓声在吟香楼肆意徘徊。
众人听诗如喝酒般如痴如醉,当一首极美的诗词朗诵完毕后,现场一片祥和甚至忘了欢呼雀跃。
直到第一个人鼓起掌时,接连不断的掌声才如期而至,接下来的时刻,憋了很久的才子陆续上场,释放自己的大招。
达官贵族吃着葡萄喝着酒,一张张脸上格外兴奋,相当于赛场之外的观众看到了自己喜爱的球队踢进了球一般。
山呼海啸般的赞叹之声,连绵不断的传来,今年这些个才子可谓是大放光彩,就连宁王也靠在椅子上,拍手称快。
激烈的角逐后,宁大家拿着诗词走到了高台,朗诵起来,这首词是他见到南宫亲传弟子后,有感而来。
在诗中对南宫靖一的光辉事迹进行了总结,字夹风霜,碧血丹心,诗词配宁大家慷慨激昂的语气,听的人热血澎湃,群情鼎沸,就连元安听的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旁的朱庆早以泪流满面,怒拍着巴掌,大赞道:“好诗,好诗!”
一个优秀的大家不但能写出好的诗词,还能带动现场的气氛,宁大家便是这其中之一。
若是后面没有特别精彩的诗词,恐怕很难再调动现场的氛围,毕竟这首诗将整个赋诗会提升到了一个顶点。
人们既然已领略过高峰,自然不会再探头望向低谷,除非有更高的山峰出现,比如喜马拉雅山之类的。
元安拍了拍朱庆的背,问道:“朱兄是不是该登台了?”
朱庆挥着袖子擦拭着泪水,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形走出来,是我入戏太深,还是你演的太真.....
片刻,朱庆平复着情绪说道:“那我就上去了。”
高台之上,朱庆望着台下的观众,似乎还有些紧张,也可能是宁大家的实力太强,他害怕自己发挥失常,而糟蹋了元安的这首诗。
台下认识的朱庆的人不在少数,都是官宦子弟常年厮混在一起,什么货色一清二楚。
几位不知谁家的公子在台下起着哄,叫嚷道:“朱庆兄,我看你都快尿裤子了。”
“放屁!”
偷偷望了宁王一眼,立马收敛起来,挺着腰说道:“我此番站在这里,是为帮一位长兄,他叫郑少秋,因为人多紧张,所以他写下的诗词,便由我来代替诵读。”
多少人听这话,着实笑掉了牙,若不是诗写的太烂,怎会紧张,一定是不想上台丢脸罢了。
场上嘘声一片,不少人吆喝着让朱庆赶紧下去,无论是那些大家,还是在坐的宁王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谁也不看好,但毕竟人都在台上了,按规矩也得朗诵完再下去,这算尊重选手的人权吧。
可这也恰恰激起了朱庆的斗志,与元安一样,都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莽劲,或者这便是所谓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念到这里时,场上骤然安静了下来,阁楼之上的大家目光闪烁,起身手扶护栏,望向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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