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菩提自与洛雨心辞别后,便一直在向前走着。
从夜半走到天明,从天明走到日中,从日中又走到了日傍西山。此时,侠菩提正要坐下休息时,才意识到,自己从不离身半步的木蒲团却是落在了洛雨心的住处。
无奈之下,只得按原路折返。有人可能会觉得,一个木蒲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则不然,此蒲团关系着日后菩提大道,倘若就此离弃,日后将突生变数。此举,亦是与侠菩提的性子有悖。
如此一往一反,却已是三日之后。
当侠菩提再度来到洛家时,这里却是楼阁不见。有的只是无数的焦炭与瓦砾废墟。
侠菩提立于人群之中,不知这洛家何故遭逢如此厄难。询问之下,方才得知,原来是昨夜之中洛家遭了草寇的劫掠,全家上下七十二口人,除了洛家小姐出门未归之外,其余人等尽遭屠戮。最后那伙贼人竟是一把火将整个庄院烧毁,洛家上下老小,最终却是落得个不得全尸。
“敢问先生,这洛家小姐出门未归,你是如何得知?还有,这洛家小姐出门,可是去往何处?”侠菩提询问身旁的中年男子道。
“你问我呀,倒还真算是问对了人,我还刚巧知道。我昨天一早来洛家送草料,从那交接的马夫口中得知,这洛家小姐一大早便出去了,说是给一位什么大师去送什么蒲团,起码要出去三五天呢。”中年男子回道。
“那这洛家可有其他生还之人?”侠菩提问道。
“没了,没了!全庄上下七十二口,除了洛小姐出门之外,其余七十一人的尸体,被尽数找到,已被送去义庄了。”中年男子回道。
“哎此间怕是还要麻烦”侠菩提感叹道。
“我看你一个出家人打扮,还是不要随便管闲事的好。这洛家全庄尽遭屠戮,怕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你一个外来人,还是不要管这闲事的好!”中年男子好心提醒道。
“多谢先生好意提醒。路见不平尚且拔刀相助,何况我与洛家也算有些缘分。今天这事既然被我赶上,我还需替洛家讨回一个公道。如此,方才算是对得起洛姑娘。”侠菩提说道。
正在这时,突来一队官兵闯入,但见为首捕头喝到:“你们这些人中,可有一个叫侠菩提的?”
侠菩提闻听有人寻自己,便站出来道:“我便是侠菩提,不知官爷寻我这一个方外人士何事?”
“你就是侠菩提?”捕头再次确认道。
“然也!”
“那就好!有人举报你与这洛家七十余口人命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来人,带走!”
“是!”
一种差役上前,将侠菩提压解回镇上衙门而去。
而侠菩提对此,亦只是一小了之,亦不反抗,任凭差役压解着自己。
公堂之上,县令官早已是等候多时。见侠菩提被压解至此,当即升堂开审。
“堂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县令喝道。
“侠菩提!吾本为山野之人,对于凡俗礼仪,早已看淡,还请见谅。”侠菩提不卑不亢的回道。
“既如此,本官准你不跪!本关再问你,有人举报你,私通地方匪寇,谋害洛家钱财,并屠戮洛家全庄上下七十余口,可有此事?”县令问道。
“回大人,草民本久居方外,对于凡俗财物早已是视如粪土,何来谋财一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又岂会害人性命?此间之事,怕是有人无中生有,恶意中伤,还请大人明查方可。切莫让无辜受牵,凶手逍遥。”侠菩提对答道。
“兀那僧人,莫要狡辩!来啊,传人证!”
“传认证!”
不一会儿,便见一彪形大汉走入公堂,伏身下拜。待其直起身后,侠菩提这才看清,原来是日前于那酒楼中逼迫自己饮酒那无赖。
“大人,不知这位认证,是要如何证明我与地方草寇勾结,谋害洛家钱财性命呢?”侠菩提询问道。
“回禀大人,此人虽着僧袍,带僧衣,实则却是个假僧人。那一于酒楼之中,便是公然饮酒,破坏佛门规矩,想必就是个假僧人!”那大汉道。
“侠菩提,本关问你,刚刚证人所言可曾属实?”县官问道。
“回禀大人,那日于酒楼饮酒,却是有此事。但实情却是并非如此。那日小僧本是向酒家讨了壶茶水,怎奈饮至半途,此人便突然闯入,落座于我身侧。而且,此人还逼迫小僧,若是当日我拒绝了他递盛的美酒,他怕是要与小僧纠缠个没完。小僧不忍其破坏了店家的生意,便顺从他意。不想此人却是不肯罢休,愣是将小僧灌至酩酊大醉。好在后来有洛家小姐好心相助,小僧方可安然脱身。相信此间之事,到酒楼一查便知。”侠菩提说道。
“那证人,侠菩提所言可曾属实啊?”县官问。
“这”那大汉,倒是一时语塞。作z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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