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菩提出了平朔新月城,一路南下而行。经千山,渡万水,只为广传佛法精义,普救世间众人。所经之处,必行善举。小到举手之劳,大到惩奸除恶。

这一日,侠菩提却是来到一座山前。但见此山,山山相连,连绵起伏。山腰盘旋的那曲折险峻的实木栈道,如缕缕飘带缠扰在绿水青山之中,成为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帷幔,精致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副山水画卷粗旷的山峦,敦厚的栈道,别样的情趣,万般风情,不知是人在景中走,还是景随人流动。及至山巅,风悠悠空谷来兮,雾濛濛深涧生烟,俯瞰云海波涛翻滚,远眺群山缭绕飘渺,胸中律动着回归的欢快,喧嚣的心灵荡漾着静雅的瑞端,可谓:人在天庭走,胸生万里云。

侠菩提观此处景色分外别致怡人,知晓定是哪位得道高僧的居所。故而,有心登上山顶去拜访。

侠菩提一路行来,时有莲花绽放,偶有菩提异香。仙禽常伴左右,异兽往来无常。

而在山顶的石碑之上,愕然刻着“云渡山”三个大字。

侠菩提正自石碑处观察之时,却是闻听一声鸟鸣,继而便是来人的清旷诗号: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声尽人止,但见来人纵身一跃,从那金翅大鹏雕之上翻身而下,落地间,尽显气势非凡。来人一袭金甲袈裟,手持浮尘,一头金色的舍利发饰之下,一双冷眼,漠看世间,琼鼻深目,嘴角微扬。正如那诗号所言,要笑尽世间英雄。双颊所垂下的如雪发丝,证实着此人修行日久,已是出得红尘的隐士高僧。

侠菩提见此,暗道:“这人好强的气势!不知是我佛门中的哪位前辈高人!”

但闻来人出声道:“阁下可是我佛门新晋之秀,尸罗十佛圆回呗?”

侠菩提一听,此人竟然识得自己,故而道:“然也!敢问佛友是又从何得知吾之身份?”

来人闻言,轻呵一声,继而道:“十佛之名,早已被我佛门所便传。但大多数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唯一能证实的,便是十佛手中,有我佛门传承的定光梭罗。昔年吾曾与玉菩提论道,故而曾与这定光梭罗有着一面之缘。”顿了顿,但见此人拂尘一甩,转过身去,双目微阖,道:“我乃此地之主,百世经纶,梵天,一页书!”

侠菩提如今也算是身具佛门要位,自然是知晓这位佛门大佬的存在。只是未能详细了解,更为见其本尊。只知佛门之中,有这样一位人人敬仰的大人物。每逢佛门遭劫,定会挺身而出,扫平祸乱,还天下净平。此番得见本尊,侠菩提自是倍感殊荣。

“原来前辈便是百世经纶一页书,梵天之名,早已是如雷贯耳,今日侠菩提有幸一见,果然是气度非凡,我佛门众人之楷模也!”侠菩提由衷的赞叹着。

“此间皆是他人谬赞,梵天亦是佛门修者,与他人无异。所区别在于,梵天修行日深,所经历的过往种种,想必于他人更是丰富而已。对于处事之道,梵天素来以善当扬,恶当诛为准则,行事难免武断。故而,在同修的眼中,会觉得梵天会有所不同吧。”一页书说道。

“前辈所言,句句在理。然我佛曾言,世间无不可度之人。圆回呗认为,还当应与他人留有改过的机会。若是冒然杀之,怕是会有违我佛之本意。”侠菩提道。

“十佛所言,梵天自是知晓。但事有轻重缓急,有时候,便行事便要果决。至于什么样的人该饶,什么样的人该杀,梵天非是弑杀之人,心中自有分晓!”一页书也不回头,背对这侠菩提说道。

“如此,圆回呗便放心。圆回呗只是担忧前辈,若是因杀伐而坠入魔道,徒损千年苦修,却是不妥。”侠菩提提醒道。

“此事便不需十佛费心了。梵天心中,自有个衡量的标准。否则这数十甲子的修行,岂非枉然?”一页书说到这里,转过身来,看着侠菩提背上的菩提长几,问道:“我观你背上的佩剑,似乎隐隐透露着菩提圣气,可是于佛乡的圣菩提似出一源。此番似以分神之法,将灵识注意剑身,让其更具灵性,不知梵天,可曾看错?”

侠菩提闻言,暗道好眼力,故而也不做隐瞒:“昔日我顿悟菩提禅机,而这圣菩提便是结子枯萎,我便将这一截的躯体收存。几年前,我将此物请高人铸造成了这柄圣剑,名曰菩提长几。我将无上菩提圣气注入,便是要让它能够驱邪诛魔,抵抗异识之患说起异识,有一事,圆回呗还需请前辈帮忙。”

“但说无妨!”一页书说道。

“他日若是圆回呗不在,便请梵天前辈多做留意这异识的动向,否则若是让这异识为祸天下,届时,苦境危矣。”侠菩提说道。361读书361s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