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酒:“老板和我睡好了。“
莫南山似笑非笑的看着时清酒,分辨了一下她这话是玩笑还是真心的,可对着时清酒那张小脸,最后他移开了眼,低声说了一句:“我需要确认一下,你刚才的话是说和你睡,还是我睡你的房间?”
时清酒觉得这事情有门,所以不答反问道:“老板,你这是同意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
莫南山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在做决定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弄先弄清时清酒这么做的原因。“我心里是不愿意的,不过,如果你能说服我的话,这事情倒也可以商量。”
说服他?时清酒觉得这是件比较有难度的事情,可值得一试。“老板,你坐,我好好给你讲讲。”
莫南山将手里的拐杖随手往旁边一放,时清酒见状很自然的接到手里,等莫南山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她才将莫南山的那副拐杖放在莫南山随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你说,我听。但我提醒你,言简意赅,别说太多废话。”
时清酒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把刚才在那对老夫妻口中听到的话稍稍组织了一下,顺便添点油加点醋,渲染一下那对夫妻之间的感情,总结了一下老人家的不易,再宣扬了一下要尊重垂死病人的心愿。
说的时候,她并没有多想,可说完之后,她才想到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几个字——‘垂死病人’。
时清酒悄悄看了一下莫南山,见他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心下稍安。只是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说话要注意些。
莫南山若有所思的看着时清酒,然后开口问她:“我把房间让了,睡哪?”
时清酒忙回:“老板不嫌弃的话,睡我的房间,我今晚在楼下沙发上凑合一下就行。”
莫南山看着时清酒,一言不发。
时清酒被看的有些发怵,这莫南山到底是什么意思,行还是不行,倒是给个话啊。“老板,你看我干嘛?行还是不行,你倒是给个话啊,楼下客人还等着呢。”
莫南山:“行,你给小千打个电话,让客人稍等,先帮着我把这房间收拾好。”
时清酒环顾四周,这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一丝凌乱,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间没有人住呢。所以,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时清酒问他:“收拾什么?”
莫南山再一次觉得时清酒这女人脑子不大好使,这话亏她说的出口。“你说呢?我的私人物品总要整理好,还有我今晚要用的,明早要穿的,都要给我打包带走。既然决定要把房间让出来,就要好好收拾一下,不能怠慢客人。时清酒,你态度很不端正。”
时清酒没法反驳,因为她早就发现了,和莫南山比,自己真的是嘴笨的那个。这男人,平时寡言少语,冷冰冰的,可一旦和你争论个什么东西,就没输过。偏偏,他次次都有道理。
“老板,我错了。你说的对,我现在就给小千打电话,马上收拾。”时清酒说完,没敢看莫南山,因为她猜得到,此时的莫南山肯定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呢。
动手收拾之后,时清酒才发现,这房间里虽是莫南山住了一年多的,可房里他的私人物品极少。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时之间都把莫南山的东西打包带走。
时清酒和莫南山商量之后决定,衣柜里的衣物就不管他了,只把浴室里的浴巾毛巾以及洗漱用品全都整理换新的。
整理好浴室之后,时清酒问他:“还有要收拾的吗?”
莫南山见时清酒额上全是汗,皱了皱眉,低沉着开口:“那边书架最左边那一格的药帮我收拾了,还有我的假肢。”
药和假肢,这两样东西,无论是分开还是合在一起说出来,都让人心里一紧。时清酒下意识的去看莫南山残缺的那条腿,果然那半截裤脚还是老样子,被他挽了起来,耷拉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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