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吃饭会饿,而我不装逼会死。
眼前的黑暗深不见底,张辉仁只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徒留耳边的阔燥。
他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围绕在耳边的低语不断持续,整齐划一的哼唱已经响到不能再忽视的程度了。
张辉仁有些受不住了,强行睁开了耷拉的眼皮。
“这是?”
眼前的景象不免让他感到有些惊讶,众多穿着黑袍一样的奇怪家伙围绕着他坐成一周。
嘴里不断颂唱着类似经文一般的话语,这也是他感到耳朵难受的原因。
“什么情况?我记得我刚爬上床而已。”
张辉仁不免手心发汗,仅仅头脑发昏的一阵功夫,眼前的景象就不再是他熟悉的卧室了。
“难道我猝死了,这些家伙是来给我做丧事的吗。”
张辉仁迫切的调动着大脑中的细胞不断思考,为眼前的不合理做了个模糊的解释。
但是,当他利用眼皮下张开的细缝观察起四周时。
阴暗的房间内,是一副破败的景象。
墙壁上的龟裂一直延展到天花板,脑袋上不断有灰悉悉索索的掉落下来。
“开玩笑的吧,如果这是给我做丧事,也太过于穷酸了吧?”
张辉仁忍不住直接叫了出来,好让在座的各位僧侣明白他还可以抢救一下。
“邪神大人?”
正坐在他前方的一位老人听到后开口了。
“神?”
“您终于出现了!”
老人一副感激的口吻,虔诚的趴在地面之上。
以他为开始,周围的数十个黑袍也一起低下头颅,对着张辉仁献上恭敬之礼。
“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恶趣味的整蛊吗?”
张辉仁烦躁的爬起身体,如果周围有个藏好的摄像机准备拍他的丑态,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擅自将您召唤出来,如有冒犯,还请原谅。”
老人察觉到了张辉仁情绪的变化,趴伏在地面上的身体更加颤抖,张辉仁仅仅是站起来就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召唤?”
张辉仁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憋住了嘴角。
“难不成这些家伙接下来打算说我是打倒魔王的勇者不成?饶了我吧,我又没被货车给撞死。”
张辉仁笃定这是个大费周章的整人节目,饶有兴趣地环视着四周。
“你们是怎么我把弄到这儿的?”
张辉仁感到胸口有些发闷,像是气穿喘不上来的感觉。
要让睡眠浅的他察觉不到被人移动了,估计是下了安眠药吧。
“很抱歉,您一定是对这个祭品不满意吧。但这是我们能拿得出手的最高级材料了。还请原谅!”
“祭品,这家伙究竟在说什么?”
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明明张辉仁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看破他们把戏的表情,但老人仍旧自顾自地诉说着。
张辉仁只能为老人迫真的演技感到倾佩。
但他没工夫配合对方,打算先解决自己胸口发闷的原因。
“要是伤到我哪儿了,一定找你们赔钱!”
如此想着的张辉仁低头看向地面。
“我草!”
发出惊叹的张辉仁脚一时都有些稳不住了,因为这已经不是身体有没有哪儿磕着碰着的问题了。
一把剔骨长刀准确无误的刺中了他的心脏,温热的血液还黏糊糊的粘在刀刃之上。
可是伤口处再也没有新鲜的血液渗出,似乎身体已经完全死去了。
“这尼玛是真的假的。”
张辉仁惊恐无比,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恶劣的整蛊。”
张辉仁狠狠的啐了一口,逼真无比的道具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但还是太假了啊,要是扎在我肾上,我倒还以为自己可能遇到削肾客了。你扎我胸口以为我傻呢。”
即便是个傻子都知道心脏被刺穿了也会死,张辉仁没理由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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