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璃见到安侑生还没完没了了,不禁叹了口气。

说到底,确实是她手拍金相貔貅。

“鲍院长,你也不必替苟璃说情了。”苟璃走到了安侑生的身前,那视线楚楚可怜的:“在安城主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故意生事的人?”

安侑生双手叉腰,却没想到苟璃的话软了下来。

安侑生特了解他这位小青梅,笑的时候会做坏,委屈的时候会卖惨,时时刻刻在挖坑,每一个表情背后都有特殊的含义。

现在这样子……

“好吧,暂且苟璃就是生事的人,可貔貅已经塌了,安城主想怎样。”

苟璃袖口颜面,欲哭无泪。

安侑生觉得苟璃装模作样的本事真的见涨,他想怎么样?

“想怎样?”苟璃的语气重了几分:“我此时的心情就像夏天的雨水,决堤的黄河,被淹的食粮,难受的慌。”

上次苟璃用预知夏天天气状况作为安插在鲍文昶身边的条件。

安侑生是个聪明人,她说这话,安侑生绝对明白。

“更像冬天的暴雪,北方的……”

“北方的什么?”安侑生顺口问了上去,他秒懂了苟璃的意思。

苟璃这丫头很精明的,每次卖消息,就只卖一个季节,安侑生要是想照顾生意,肯定要再花重金去买一下个季节的状况。

“反正是难受的紧啊!可是这些难受都不及安城主的貔貅,反正貔貅最重要,貔貅才是安城主的招财神器。”

不不不不!

安侑生内心呐喊着,苟璃才是他的招财宝贝。

冬天的暴雪……他家的粮食生意会不会暴跌……一个貔貅可抵不上这些粮食的钱。

“算了,苟姑娘我见犹怜的。”安侑生突然放下愤怒,他看向了一旁的鲍文昶:“鲍院长,待会儿你们离开之后,便将我这貔貅带走去修补吧!只要修补完好,我便不怪罪苟姑娘了。”

“那鲍某就多谢安城主了。”

鲍文昶连连朝着苟璃多看了两眼。

苟璃收住委屈的神色,也只能跟着鲍文昶后面谢谢安侑生的宽容。

鲍文昶心里考量着,安侑生与苟璃的关系决计不陌生,方才苟璃就委委屈屈的撒个娇,好像安侑生就折服了。

要么安侑生就是个好色胚子,要么就是他两在唱戏。

鲍文昶觉得苟璃貌似天仙,那么漂亮的人儿,若是真的是安侑生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是不是表现的太张扬了一些。

“哼,要不是想到了苟姑娘昨日在夏日宴上的提议,当真找了那悍匪粮仓,我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苟姑娘,就算将功抵过了。”

安侑生见众人沉默,便又特意的补了一句。

安侑生又凑到了苟璃的面前:“方才你说北方的什么?”

“没啥,就是打个比喻而已。”苟璃鄙夷的眼神落在了安侑生的身上。

这家伙,每时每刻都想从她的身上套消息,她偏生就不给。

安侑生挤眉弄眼的,苟璃直接走到了鲍文昶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回到了一旁。

安侑生双手紧紧捏拳,反正不急,苟璃话说了一半,下次再套回来,他的貔貅不是白白牺牲的!

“对了,不知安城主将我们三人请到城主府,到底议什么事?”

孙连方憨实的双手抱拳,他朝着鲍文昶多看了好几眼:“院长长年累月,鲜少出门,待会该到了吃药的时间,院长是书院的主心骨,是万万不能倒下的。”

苟璃腹诽,孙连方这话说的,搞得鲍文昶还能活多久。

其实她那皇帝伯伯挺没眼力劲儿的,既然岐黄书院的院长是由军机重臣担任,当年干嘛派给鲍文昶过来呀!

日后万一鲍文昶嗝屁了,要是阎城被悍匪给占了,当真怪不了安侑生这个奸商头上,他会做生意又不会打仗。

“放心,城主府有大夫,而且我这事儿说起来也快!”

安侑生朝着身边的手下看去:“去,将东西拿来。”

等了片刻,安侑生的手下将一卷一人高的羊皮拿了过来,随后展开。

苟璃的目光汇聚到羊皮图上,这样羊皮图还有一股膻味儿呢!着实难闻了一些。

鲍文昶也被这膻味儿熏的咳嗽了几声。

“这是在小阿……在苟姑娘所指出的断崖处寻找到了羊皮图,那里是粮仓,只放了几包米粮,但是米粮下面发现它之后,手下觉得有异常便赶紧带了回来。”

“不就是张阎山地形图吗?”

苟璃看着羊皮图上的山势,这图和岐黄学院里的地形图一模一样。

鲍文昶仔细看了两眼地形图之后,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连温润的气质都不复存在,他似乎是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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