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昶拭汗的动作停了下。

“你与秦勉,对战刘少阳?”鲍文昶侧身看向孙连方:“那刘少阳实力如何?”

“刘少阳仗着家中背景为虎作伥,瞧他那肚大肥圆的样子便知道不过如此。”孙连方好意提醒苟璃:“苟姑娘,我倒是不怕你与秦勉结队会输,实在是明渊学院里刘少阳那几个孩子品行着实有些差。”

“他们脾气再坏,也没我坏。”

苟璃目光瞧远,见刘少阳他们已经骑马去了球场。

“我也该去打球了。”

苟璃将轮椅的扶手交给了孙连方:“阿阮还没过来,就麻烦金山照顾下鲍院长了。”

“好。”

孙连方满口答应。

鲍文昶与孙连方目送苟璃离开,她蹦蹦跳跳的朝着一旁的秦勉而去。

刚好,阿阮抱着一大包裹走了过来,见着苟璃不在。

“鲍院长,苟姑娘呢?”

“咳咳……已经去打马球了。”鲍文昶抚了抚鼻尖,似是闻到包裹里重重的药味儿:“阿阮,我常用的药物仅那么两瓶,也随身带着了,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看着还挺重的,给我吧!”

孙连方想要伸手拿走阿阮的包裹。

但阿阮赶紧摇了摇头,连忙护住:“多谢孙院长,这是阿阮应该拿着的。里头放了些跌打损伤的药,纱布,还有些固定板。”

“你这是担心苟姑娘受伤?”

孙连方憨实的嘴皮子抽了两下:“她骑术高超,打马球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是,我是担心其他人……”

阿阮的话越来越弱:“总之带着……不会有什么纰漏的。”

阿阮朝着周围看了过去,寻到了苟璃的声音,禁不住的抿唇,深咽了口口水。

鲍文昶悄悄的朝着阿阮看了眼,这个阿阮虽然是苟璃从人牙子处买来,可似乎比任何人都了解苟璃,对她也颇为忌惮……不该呀!

而正和秦勉商量着马球球技的苟璃,突然打了个喷嚏。

“天气虽热,璃姐姐,你可别热伤风了。”

“我虽然和鲍院长住隔壁,他虚,但病可不会传到我的身上。”苟璃摸了摸鼻尖,又打了个喷嚏:“嘿,应该是旁人惦记着我呢!”

苟璃眉头一挑:“你看,刘少阳那要吃了我的眼神,这厮……”

“当真要和他胡来?”

“马球始于高祖时期,那时候没射门没规矩,进球就可以了。后来球场上角逐多有子弟受伤,才树了以后的规矩。可每年球场上都有人受伤,有人伤筋动骨的。”苟璃摸了摸马背:“故而在京都,马球是一项比赛,只要你敢,更是一场明面上的斗殴。”

“璃姐姐。”秦勉被苟璃的话,说的发毛:“你以前做过这事儿?”

苟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以前我想来着,这不,没动手,人家就掉下马了。”

苟璃在京都的时候,颇为喜欢马球这项比赛,常常约几家姑娘去打马球。

姑娘家的,几乎都守规矩,苟璃也没故意为难过人家。

只是有一次侍郎家的女儿非瞧不上她是商贾之女,还被册封郡主。

苟璃怼了几句,姑娘当下就被她的伶牙俐齿给吓着了,上了马一晃神就摔了下去。

“你还真的不一般啊!”

秦勉上马,他走在苟璃的前面:“走吧!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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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场上

岐黄书院对战明渊书院。

这两家书院,一个是官家的,名声大门槛高,一个是私立的,富庶有钱。

本来两家就不对付。

难得瞧见他们会在马球场上相遇。

所以马球场边上围了一群人,纷纷看着这场热闹。

“妹妹,哥哥看你一介女流,莫让旁人觉得哥哥欺负你,所以哥哥特意安排了明渊书院,球技最差的人上场。”

刘少阳骑着一匹白马,他在苟璃身边转了一圈:“输了千万别哭。”

“不要脸。”

秦勉盯着刘少阳身旁的高高瘦瘦的少年:“你们明渊书院就没有比石毅球技更好的人。”

苟璃风平浪静的笑了出来:“方才我说,输了我陪你,对了,还没说,你输了要做什么。”

“输了就换哥哥陪妹妹。”

刘少阳倒是油腔滑调,苟璃都想将他的舌头罢拔了。

“你若是输了,脱光了到岐黄书院门口,三声狗叫,大声嚷嚷,苟姑奶奶,小的知错了。”

苟璃骑马从刘少阳的身边而过。

“苟姑奶奶?”刘少阳油腻的笑容中带了几许的放肆:“妹妹姓苟?叫什么呀!让哥哥长记性。”

“那你就记好了,苟璃。”

苟璃一回头,矜贵的气场从眼底溢出,她轻蔑的看了刘少阳,随后扭头去了球场上。

刘少阳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

而刘少阳的队友石毅,他困惑道:“刘少,当真是巧,你看上的姑娘名字和思颖郡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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