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那道士的话不知怎么传到村子里,就变成白铭是个瘟神,只要出现在何地,何地就会发生灾难。
恰好那年白家村生了蝗灾,收成连往年三分之一都没到。
于是有村民把过错怪罪到白铭身上,硬生生把他赶出了村子。
白铭自幼跟着白父学手艺,出来后靠着本事也能吃上饭,虽然日子过得苦些,但好歹终于不用看白家人的脸色。
至于白父白母,白铭早就死心了。
这一次在白河县遇到,完全是意外。
白铭本想躲开。
但白母看见他,带着白喜过来,冷嘲热讽一番,说白喜自他走后病就好了,果然白铭是个瘟神。
白铭默默想绕开他们,白喜看见白铭手里拎着的糕点,竟然直接上手抢。
白铭控诉白喜没有教养,白母则说白喜是他弟弟,给他些吃的也是应该。
白喜也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白铭有苦难言。
白母带着白喜大摇大摆走后,他也失去逛街的兴致,两手空空地回到原处。
听完所有,王妙真狠狠唾弃:“一群愚昧的人!”
什么瘟神?难道发了蝗灾就说白铭是瘟神吗?一边是一手养大的养子,一边是身体不好的亲生儿子,那白家人也是冷血,说放弃白铭就放弃了。
还有白家村里流传的瘟神说法,搞不好也是白家人传出来的,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白铭。
王妙真拧紧眉,那白喜也不是个好的,估计被白家父母养坏了,才骄纵跋扈,目无长兄。
她道:“如今你还想回白家吗?”
白铭摇摇头,有些惨淡道:“家里早就没有我的位置,回去也是遭白眼。”
“不回去才对,那白家人以后便会知道,你才是他们家的希望,他们后悔都来不及。”
白铭见她比自己还义愤填膺,有些好笑:“这是我的事,怎么你如此激动?”
她翻了个白眼:“你的事情我就不能感同身受了,我这是为你说话,你不领情倒好,还笑话我!”
她噘起嘴唇,脸颊气鼓鼓的,白铭连忙补救:“没有,我不是笑话你!”
“我只是觉得,这事已经过去了,不用为我觉得不平。不管白家愿意接受我还是排斥我,我都已经放下,以后只希望不要跟他们见面就行。”
“你能这样想最好。”王妙真点点头:“如果是我在场,我就要狠狠嘲讽一下姓白的,让她有眼无珠!”
白铭噗嗤一笑,看着王妙真,想不到她一个小女子,竟然还挺热心肠。
两人不自觉间就拉近了距离。
白铭跟她说他就住在白家村最外面,以后若是需要木料之类的可以去找他。
王妙真应下。
回去后,王妙真继续绣帕子,这回把剩下的肥皂都带去了,不想竟然卖的很快。
算下来,这几天靠着手帕头花和肥皂,她挣了有三两银子。
差不多是王丰文一年的收成。
王妙真欣喜若狂。
好景不长,陈秀梅回来了。
自从上回陈宝根卷铺盖逃走,再也没回过陈家,陈婆子心里焦急,加上自己腿脚不便,于是使了个借口把二女儿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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