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完回到宾馆已是深夜,娄烦喝了点酒,醉意正浓懒得洗漱直接躺在了床上。

趁着视线还算清晰,天花板还能瞅见轮廓,娄烦寻思着回国后接下的第一笔生意,胜算很大,但需要手段和套路。

对于李章注,作为记者的娄烦再清楚不过,从入行当体育记者之后,尤其是主要报道国内足球的时候,李章注是个极为熟悉的名字,国内记者都叫他老李。

从南到北的俱乐部都留下了老李腰杆笔直的背影,也都留下了他愈发沙哑的爆吼,还有一座座冠军,只不过每次结局都显得唏嘘不已。

先从李章注下手,显然不太明智,以娄烦对老李的了解,他的职业操守和性格不会做出提前跳槽的决定,况且他也有中方经纪人,直接会面比较麻烦。

换言之,选择旁敲侧击显然来的容易,就从山城队内部矛盾下手,老李和山城队老总尹明山的矛盾是人尽皆知,藏都藏不住,老李的倔脾气上来几乎是六亲不认,就算是老板,照样不给面子,所以这样的脾气秉性伴随着每一段执教生涯的的结局几乎就是被下课。

当然,娄烦以现在的能力还接触不到尹明山这样的老板,所以等到了山城,先去会会新上任不久的山城队总经理石学清,然后再去会会李章注的经纪人秋现,双管齐下也算得上是双保险,如果两条路都走的艰难,手里还攥着个锦囊妙计以备不时之需,不至于山穷水尽。

思考完毕,娄烦终于耗尽了再起来洗漱的力气,趁着微微醉意酝酿来的睡意闭上了眼睛,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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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山城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从清爽的海风再回到炽热的火炉,娄烦在冷暖交替之间逐渐感受着属于一个空中飞人的生活节奏。

下了飞机,娄烦并没有直接给石学清打电话,而是先给他的秘书打了电话预约一下会面时间,虽然之前跟着李于鸿也和石学清见过几次面,但那都是他曾经在滨城当总经理时的旧光景,而且石学清熟悉的是李于鸿,而不是娄烦。

娄烦和秘书报上的名号是加上了李于鸿外甥这个前缀,就像很多主教练的儿子当经纪人一样,像弗格森的儿子,里皮的儿子,虽说坑爹是一套一套的,但说出来倍有面,贼好使,总比啥也没有强。

打完电话过了一小会,秘书就回了电话,预约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地点是山城队总经理办公室。

伸出袖子看着手表,现在是两点多,还有点时间,娄烦想到了在山城晚报当体育记者的大学舍友刘海峰,一晃毕业之后只是在电话里互相联系,现在正好到了山城,恰好是周末,这空余的时间可以聚上一聚。

掏出手机翻到刘海峰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了几下,接通了。

“喂,老五,今天怎么着有空给我电话,你在巴西又失眠了啊!”

娄烦在六人间的宿舍里排第五,刘海峰是老大,而失眠的事情,不必多提。

“是啊,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呸!你是想那谁想的睡不着了吧!说吧,又有什么烦恼。”

“大哥,我现在的烦恼就是想吃一顿山城火锅,可咋整。”

“没问题,等你回来,哥请你。”

“你现在就请把。”

对面突然沉默了几秒钟,看样子是已经回过闷儿来,突然一句卧槽重新开始对话。

“卧槽!你小子回来了?”

“对啊,我就在山城,现在有时间没,出来坐坐!”

“成,我现在刚整理完之前在山城俱乐部做完的采访稿件,等我回趟单位把稿件放好就去找你。”

山城俱乐部?

娄烦一边想着一边答应着,商量了在一家山城颇为有名的火锅店见面,挂了电话叫了出租车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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