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口渴了,去厨房到杯水喝。回来后,继续阅读乔子段的日记本,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阿力的脸色,大概被狼的嚎叫声,吓成土灰样儿,很难看很难看。我不忍心去瞅他,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分手,应该显得豪情开放一点,用不着这般哭哭衰衰的表情,又不是生离死别的时候。我的无名火不知道从哪爆发?语言粗暴了。我坦诚,他的衰气之面,无形中增添了我内心的恐惧!不过,分手的时候,阿力毫无犹豫从腰间,摘下他的一把匕首给我。那时,我没有反对,接过来就走人。我想,有把刀子带上防身,并不是一件坏事。不过,阿力什么时候随身带上这把匕首,真的不知道,感觉他有点神神秘秘的味道!

我一口气跑了近百米的路程。回头看的时候,身后的阿力驻点,火光巳经点燃,这样让我放心很多。的确,我害怕自己迷路了,且做无为的牺牲品划不来。当然,我更害怕自己找不到女主人,反而丢掉自己的小命,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在羊肠小道的岔路口,我取下匕首,砍断树枝,橫在道路中央,做个醒目的标记。万一有人经过,必须要挪开这些枝桠,我就明白是否有人走过去,可以判断结果,一目了然。虽然,这些动作很粗糙很简陋,给人一看就暴露出意图,我的目的也就达到。尽管不算什么机关陷阱的设施,起码让我明白,不会走更多的枉费路。我继续朝着右手方向的小路,搜寻过去,估计走了三四百米的路途,前面没有可走的现成小道,只好停了下来,观察观察。眼前是密集的树林,杂草荆棘,差不多没过我的脖子,观察周围的植被,好像没有被人踩踏的痕迹,断定女主人不会,从这里跋涉过去,应该是没错的。因此,我放弃继续往前搜寻的念想。不过,心里面还是不甘心,辛辛苦苦跑了这么远的路,一无斩获,别有滋味在心头呐!最后,我在站着的位置上,同样搭建一个树枝架子,也许她看见了,感觉会有不一样的提示,说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呆过,寻找过什么?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在路上,搭起树枝架子作个记号。再笨的人,也会有所察觉,也会联想到什么是吧!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用最粗糙的动作,用最简易的思路,用最显眼的标记,来完成这次搜寻的任务。说实话,自己的脑袋瓜什么幻想都不要,直觉上,统统简化了,一个字加一个显著的形象,那就是愈发示“陋”!

我又回到半个小时前的那个岔路口。路上的枝干,原封不动,可见这里没有人走动,千真万确。于是,我沿着另一条土坯小径往前走。这条小路明显以前踩踏的人多,走一段路程,基本上看的出来。整个路况,呈现出规则的图版,无形中在林子里,像似一条矿井的巷道,直往前面伸展过去。甚至于拐弯的地方,视觉上,也很有明显的暴露痕迹。然而,此时的天色,不遂人愿,渐渐的黯淡无光。我的视线停留在二十米开外,稍微看的清楚,再远点,几乎模糊不清,很难辨别。我想,留给我搜寻的时间不多了,顶多就那个把钟头。虽然,今天一阵暴雨之后,晴空万里,蓝天无云,湛蓝湛蓝的苍穹是那么美妙,宛如穿着蓝色衣裳的少女,唱起美妙婉转的赞歌,幸福的向往着随时从云幕里,破屏而出,赐予你美感的那半轮残月,如钩当空。但是,我知道今天是农历二十几,即便是半轮残月当空,那也是很晚很晚的时候,距离现在还得过去,好几个小时的光景,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是的,我一旦思忖,心里头顿时凉了半截,一下子泄气,瘫倒在地上,那种感觉非常非常绝望,心灰意冷,欲哭无泪。那时候,我神志开始糊涂,心里念念不忘,嘴上振振有词,可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些什么?总之,眼前是绝望透顶,天空不再那样美妙,唱赞歌的蓝衣少女,惊慌失措的跑了,一切就在一眨眼之间,改变了,透心凉一个人,不知所措。我很悲催,一个人更加孤立无援,瘫软在地上几次,试着站起来,皆是因为小腿肚疲软,无力支撑那疲惫不堪的躯体,跪下地上。此时,我更绝望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与死去的躯壳,没什么两样,无非尚存一口气还在呼吸,证明还没一命呜乎。否则,我以为自己从此,再也起不来了。就此,与崇山峻岭为伴,天长地久!

林子中的风儿起劲了,掀动着松涛,气流如漩,发出呜呜的咽鸣之声,犹如鬼泣,不绝于耳头顶上,仿佛是大海汹浪一般的盘驻,给人压抑,给人窒息我的知觉刹那间,却是那样的死寂和荒芜。那时,在我的下坎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野狼的绵绵咆哮,竟然是如麻如醉的一种亲身体验。直至,狼声的呼啸,由狂怒进入婉转与凄惨的哀嚎,塞满了我空旷的、好比真空脑子的每一个暗角,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仅存的一息之气,尚未断完呢。没有更好的选择余地,我慵懒的翻个身子,生怕动静太大,招来祸报。便匍匐着朝前爬去,机灵的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偷偷的窥探。不错,前方三十米的地方,两只狼并排站在哪,一动不动,四只发出绿色光芒的眼珠子,像幽灵一样狡黠的跳动,凶相毕露。那时候,我的五肺六脏,仿佛被谁摘进了一个冰窖,听的见心脏咔嚓咔嚓作响,是被冰霜冻裂的声音!我的知觉,瞬间开始从脚底心,麻木不堪,一直往上快速的延续,什么力量也阻挡不了。直至,头顶的皮囊,神经质般的发颤,麻痹开了,浑身一下子僵硬起来。霎时,感觉一瓣瓣鲜红的肌肉,从身上被剥离、被分解、被融化,最后变成粉末如泥我体会更加切悟到滚烫的脊髓,被注入一脉脉冷冻水液,浑浑噩噩,宛若黑颈的毒蛇,顺着颈椎钻进我的后脑勺,直奔脑门……

天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那是一次奇迹!当我恢复一点点知觉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的动作是,伸手摸一摸大腿,掐了一下,试验自己的皮肉敏感度,感觉到那种疼痛的滋味,是何等的欢心鼓舞呐!一个人确信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那股视死如归的勇气,仿佛是天神鼎力相助,分外慷慨激昂!请看qkx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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