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独子跟随仙人入山学艺后,孑然一身的汪漭仿佛忽然得了运气,开始了开挂生涯。

他先是在折江之中,凭借着防风氏血脉,降服了这头天生能踏水而行的避水异兽。

而后又在上古防风氏所居的风渚湖中,得到了祖先遗留下的一副玄铁宝甲。

最后,更是服食仙果,血脉觉醒,掌握了一道祖先用来治水的神通。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得了顶头上司、越州城之主的越州侯看重,被招为心腹,更在此次响应东伯侯反商之中,被封为押粮官,先一步押送粮草前往联军大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能成为押粮官的,可都不是一般人物。

饶是汪漭步入中年,也不由生出几分得意。

“若是跟着东伯侯反商成功,等到天下平定之日,说不得我汪漭也能得封侯伯之位,恢复先祖荣光。”

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天下百诸侯已反四百,西岐之主被囚,也有反商可能,到时六百诸侯联手,仅凭纣王与北伯侯麾下的二百诸侯,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还得立下大功。”汪漭暗道。

所以,他在听说东伯侯四十万大军被挡在游魂关外时,就知道机会到了。

这一路上马不停蹄,总算是快要到达联军大营,到时他倾尽全力,拿下那游魂关守将窦融,必能得泼天大功。

“到时就算子安仙道未成,也能凭借着我这大功,继承伯侯之位,为我汪罔氏开始散叶。”汪漭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已步入中年,又能苟活多长时间,为子孙打下一份基业才是正道。

在轰隆震响中,一队精悍甲士在一员魁梧大将的带领下策马奔来,从未上过战场的汪漭下意识一惊,等细看之下,这才大喜。

“看来这窦融果真有些本事,知晓在此设伏。”汪漭念头转过,便是自信一笑:

“不过,仅凭这人,还挡不住我。”

心中一动,避水兽走上前来,汪漭拔出寒蛟刃,指着魁梧大将喝道:

“来将报上姓名,汪漭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就凭你这逆贼,也配知我窦虎姓名,死来。”那大将自称“窦虎”,嗤笑一声,二话不说,纵马狂奔,转眼已是来至身前,拎着一杆开山大斧斩下。

“来得好。”

厉风扑面,汪漭不闪不避,以手中宝剑迎上,轻轻一挑,那窦虎便觉一股霸道力量传来,让他险些握不住兵器,沉喝一声,化斩为削,冲着汪漭脖颈削来。

“技穷矣。”初步交锋,汪漭便知晓了对方能为,心中大定,空出左手一扬,一道黄光洒出。

窦虎顿感沙尘扑面,双目难视,心中一惊,正要退后,就觉一股冰凉寒气穿破宝甲,直透心脏。

“啊。”窦虎痛呼一声,落于马下。

汪漭这才高声喝道:

“杀。”

一挥手,身后押粮的数百甲士齐齐杀出。

那窦虎麾下将士见死了主将,早已生出退意,眼见对方杀来,哪里还敢多留,连忙纵马返回,直往游魂关方向而去。

一番短兵交接后,汪漭命人打扫战场,将窦虎尸体放于粮车。

枯坐山顶的汪子安看着这一幕,也有一种“我家亲爹初长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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