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锦娘为找不到部署图感到疑惑的时候,忽然看到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六七个腰间佩刀的黑衣人。
“你们听好了我叫季沐阳,万年县不良帅,刚刚有人告官说有两个人当街行凶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万年县尉特派我将凶手抓回去绳之以法,我想一定就是你们俩吧!”
说话的人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可能是面前站着的是个女孩子,出于礼貌他用手捂住了嘴。
这个叫季沐阳的不良帅一脸痞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务繁忙没睡好觉,眼角都是眼屎,脸上也泛着油光,就连幞头都戴反了,让萧锦娘想起了电视里的黑白无常。
萧锦娘熟读史料知道唐代官府征用有劣迹的人充任侦缉逮捕的小吏,所以跟这些人讲不出来道理,如果不服从他们有可能还能致使自己受伤。
萧锦娘走到季沐阳面前,深施一礼。
“季公来的好不如来的巧,人刚死,你们就接到了报案,如果不是贼人事先串通,你们不良人怎么可能来的那么快”
季沐阳也并不是一个不开明的人,他觉得萧锦娘口中说的也很有道理所以没有作声,反倒他身后的不良人范小田不愿意了。
“废什么话,你们是贼,我们是官,我们只负责抓人,不负责听那些大道理,想要讲什么去和县尉说,他说你是清白的我们就放了你,如果不是清白的,当街杀人可是重罪,即便不判个秋后问斩也要在牢里呆一辈子,只是可惜了你这个貌美如花的丫头了,要是早认识你几年没准孩子都满街跑了”
说完,他身后的兄弟们纷纷哈哈大笑。
萧锦娘也不是吃素的,面对嘲讽她立马回怼。
“这位差人大哥一万句话里只有一句话是对的,没错,我的确貌美如花这是在场的人们所有目共睹,只是你那一年的俸禄够在兴化坊购置宅院的吗?不会让我和挤在县衙吧!我倒是没有问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是可惜了阿郎你,要承受他人的讥讽,想必你们也承受惯了,毕竟不良人又称不良脊烂”
范小田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很是恼火,走到她面前抬手欲打,萧锦娘眼球一转,计上心头,朝着围观的众人喊道。
“大家快来看啊,可了不得了,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调戏未出阁的大姑娘了,大家可要替我评评理啊,这以后我可没脸见人了”见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萧锦娘继续卖力表演起来:“什么?哦,这位阿爷说让他娶我为妻,好,这是个好主意”
萧锦娘拽着范小田的胳膊开始撒娇:“阿郎你我情投意合,定了婚期只是还未拜堂,眼下所有长安城的父老乡亲们都在,吉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拜堂吧!阿郎你害羞什么……阿郎你别躲啊!……哎阿郎你跑什么”
萧锦娘满口的‘污言秽语’让范小田忍受不了,本想离开却怎么也拜托不了像狗皮膏药似的萧锦娘,两个人以前以后奔跑追逐成了长安城当日一景。
趁着两个人胡闹,季沐阳也没闲着,勘查了颜至高和玉花的死亡现场。
“血迹已经干涸了,这人最起码已经死了有半个时辰以上了,而我们从接到报案到跑着来到现场没超过半柱香的时间,这分明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嫁祸,所以那个人说的没错,你们确实是冤枉的”
萧母走到季沐阳面前,心里有些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们的死其实我们也有责任”
季沐阳抬头一看,只见萧母仪态端庄,举止优雅并不与寻常百姓相似,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的兄弟们都观察他好几天了,这孙子真是死的好,罪有应得,他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周瑜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老妇人你别担心,上了公堂县尉那里我去说,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季沐阳没上过学堂,一个大字不识,但是对文人礼敬三分,但是有个乱说典故的毛病,别人纠正他,他也不改。
他现在的露怯成功的把萧母给逗笑了。
萧母忍住笑意对季沐阳深施一礼。
“那就多谢季公了”
正当季沐阳欲回礼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争吵。
只见萧锦娘骑在范小田的脖子上,揪着他的耳朵
“哈哈哈,你叫范小田?当初你阿郎阿娘怎么想的,听你这个名字这辈子就别想娶到老婆了,打一辈子光棍,对了,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我送你一首光棍之歌怎么样,嗯,你听好了。
多少年来一个人闯,从来觉得自己挺酷,如今回头一看寂寞无助,从小我就习文练武,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没想到老大不小,咋没人光顾,曾经暗恋过的对象,已经嫁做人妇,孩子可以叫我叔叔……我是个寂寞的光棍,痛苦的光棍到了现在没有媳妇……”
范小田忍痛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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