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那人见是掌柜,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西街上的段老爷包了我们兄弟们整整一天,一人一天三钱银子。连这次兄弟们出来打牙祭也是段老爷付钱的。”

宋阳舒听了也是笑道:“段老爷可出手真大方。”

平日里,脚夫们从码头上抗十斤米到他的铺子也不过五文钱,像大柱子他们腿脚快一天下来也不过挣八十,一百文。三钱银子可是他们平常三天的收入了。

不过像是西街上住的大多是富商又或是南街世家里分出来的旁支,比旁人出手阔绰又似乎是自然。

大柱子却又摆摆手道:“这活儿啊,还不是因为这一般人他不敢接的。”

说话的功夫,小二已经将烫好的酒端了上来,那卤牛肉也切的薄薄的,晶莹剔透,上面再淋了一层浓厚的辣子,满满一大盘,分量十足。

小二听到大柱子的话,起了好奇心,放好菜,禀了声青团子正做着,又问道:“什么活平常人不敢接啊?”

大柱子夹了快卤牛肉,一边砸吧吃着,一边道出最近段家发生的怪事儿:“反正下午你们也能看见,不妨现在就跟你们说说吧。段家五郎前些日子闹着要出去看咱么东街上的蚕市,可一个小男孩儿哪里是安静的主,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桥舒河里。”

吞下牛肉,大柱子接着道:“可那一起出来的奴婢老妈子们不会浮水,隔了好一会儿还是旁边的褚屠夫跳了下去,这才将段五郎救了上来。”

听到,小二不由地问道:“这段五郎身边怎的没跟着个家丁什么的?”

大柱子挠挠头这他倒是不知道,在一旁悠闲坐在柜台的宋阳舒却出乎意料地开口道:“那段五郎是段家夫人老来得子,又听说是衔玉而生,甚得段家人宠爱。不过,那段五郎却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他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段家老夫人便做主将伺候段五郎的人通通换成了女子。”

小二听了还没觉什么,只是在默默思考若是蜉蝣,又算是什么呢?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呢?泥巴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水也很重要啊。

一旁的大柱子自然是不知道一旁小二乱七八糟的心思,他听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鄙夷,分明是对段五郎这话嫌弃,可又不好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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