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门被从外面关上,神婆将洛安扶起来靠在床边,脱掉了洛安的内衣,将针遍布全身,看着洛安满身伤痕,神婆不仅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门外守着的自然是陆叙白,梦槐,还有闻讯而来的沈闻宴,陌辞来的迟了些因为听到消息时他刚找到散布曼陀花疾之人,便匆匆赶来。

沈闻宴一进院中便注意到陆叙白臂膀处缠绕着白布,“你说你怎么也受伤了?你俩这伤来伤去的.....”

“我无碍。”陆叙白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听到陆叙白此番回答,沈闻宴也默了声,现在就希望那个神婆能救,洛安那丫头一命,若不是那丫头钟情于陆叙白,他真的会争上一争,留她做一个近侍。他这一世,身边只会有近侍再也不会有其他身份存在。

直到晌午,神婆才从房内打开屋门“她怎么样?”先上前一步的是陌辞

神婆没有理会陌辞的追问,直盯陆叙白“是你,让我的乖徒儿,变成现在这样?”

一听这话,沈闻宴刚想替陆叙白解释,陆叙白却率先承认“是。”

场面一度寂静,却听“等她醒了,我自会带她走,从今以后你们二人不要再见。”神婆言罢又问道“厨房在哪儿?”

钟伯看了一眼陆叙白,才说道“您想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去做。”

“不必了,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神婆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钟伯无奈的带着神婆往后厨去

见神婆远去,梦槐才抱怨道“这老婆婆怎么回事?她知不知道陆叙白同样为了洛安没日没夜的做了多少!说话那么刻薄。”

一旁的陌辞劝说“神婆或许也是担心洛安,切莫如此说”又看着一言不发的陆叙白,想必他已经心中将自己谴责过上百次了·。

神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碗汤药,梦槐欣喜“是不是洛安醒了?能喝药了?”

神婆上下扫视了梦槐“你跟我进来。”

梦槐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用手指指自己“我?”便跟着进去

洛安依旧还未醒,但是呼吸平稳了许多

“你过来,给她灌药。”神婆将药碗递给梦槐,自己撑开洛安的嘴,眼神示意梦槐,灌药,梦槐只见过喂药,到没想到灌药。便眼睛一闭将碗中的药全数倒进洛安的口中,自然是有许多没有入口,但是好过一滴未进。

“前辈,你真的打算带洛安走吗?”

“难不成留在这里,被折磨到如此境地吗?”

“前辈,洛安的伤并非陆叙白所致,另有其人的,陆叙白知道后立刻去惩办了他们了。”

“就算不是他直接所致,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还看不出来跟那小子有关吗?”

“可是.......他们.......“梦槐刚想继续说什么,便被神婆打断“不必再多说,你出去吧,今晚我守在这里。”

梦槐只好端着汤碗将门带好,见梦槐出来,陆叙白便上前“她醒了吗?”

“还没有,药,是灌进去的,看样子是非要带洛安走不可了。时辰不早了,今日我还要进宫一趟,明日我再来。”

陌辞看着陆叙白,心中也是惆怅“我也不能多待,曼陀花疾,已经有些眉目了,似乎与拓跋旭尧脱不了干系。”

“好。”

陌辞的离开,只留下了沈闻宴,沈闻宴席地而坐“过来坐吧,今夜我陪你好了。”

陆叙白一步迈过去坐了下来。

“呐,一醉解千愁。”沈闻宴不知从哪里来的酒递给陆叙白,陆叙白接过酒,一抹苦笑在嘴角蔓延

“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既然洛安的师父都来了,会没事的,对了我刚听陌辞说曼陀花疾?不都解决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曼陀花是西域奇花,突然大肆出现,又爆发花疾,陌辞已经查到似乎与拓跋旭尧,有关。”

“旭尧?也是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不过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鞑靼人不是吗?据我所知鞑靼跟西域,没有什么往来。”

“一切还尚未可知,还要等陌辞的结果,不过沈闻宴,我发现你比我想象的好像知道的更多。”

“哈哈哈哈,你忘了我是个商人,生意自然是越大越好,见的人多自然知道的多了。”

冬天的夜总是来临的格外的悄无声息,京城中的道路总是被雪掩盖,夜市的人烟也稀少了许多,亲军都尉府更是寂静无言,只剩坐在月色下的沈闻宴和陆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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