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皮毛珍贵,往往有价无市,京城中的贵妇都以拥有一件白狐皮毛制品而自傲,冬月外出走动时若能披上一件白狐毛的坎肩,那是相当打眼的。
侯海平和母亲感情极好,为了这白狐母亲在他耳边念叨了两年,可惜府中没有多余银钱去买,侯海平又一直在家里养伤,没能如母亲所愿。
如今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侯海平定要抓住。
“小畜生真能跑。”侯海平啐了一口,一路追来,恐怕有五里山路了,白狐半点疲态不见,灵敏极了。
“咻!”
一记冷光射在白狐脚边,差一点就射穿了它纤细脚踝,白狐浑身毛一炸,跑的越发快了,侯海平懊恼皱眉,难道是他箭技不如从前了?不应该啊,昨天还百发百中,可今天这白狐,怎么也射不到是怎么回事?
白狐几乎是发了狂一般在奔,侯海平奋力追,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的景象已经从树林变成了竹林。
最后白狐一个猛子扎进土堆后面,彻底不见了踪影。
追了小半个时辰一无所获,饶是侯海平心态极佳也生出几分愤懑。
“算了,以后总有机会。”侯海平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他记得大围别院在西南边,看了眼隐隐绰绰的太阳,确定了方向,他追白狐是绕了不少道的,雪地上全是脚印,而他要走的这条白白净净,未有人踏足。
没走多久,一座修葺完善的坟墓出现在眼前,侯海平起初没在意,绕到前面,看见墓碑上的谥号时,他瞳孔缩了下竟然是王铁牛的墓。
侯海平有一瞬的愣神,一支箭羽冷不丁从斜后方飞来,就要碰到他时,侯海平骤然转身,用长弓打落了箭羽。
他扫视四周,只见碧竹白雪,未见人影,侯海平抽出箭羽搭在弦上,做好随时射箭的准备:“不知是何方英雄,可否出来一见?!”
周遭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回应,侯海平凝神静气,把自己的感官放到最大,捕捉到一缕轻微的破空声。
他当机立断闪身到了一旁,一根钢针穿过刚刚的位置。
几乎是同时,侯海平拧身一射,手中的黑羽箭直冲钢针飞来的方向,“咔”的一声,箭羽一连穿透三根竹子,力道大,准头狠,委实是好箭。
但除了因为震动而落下的雪花,竹林里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侯海平双眼眯起,一次性搭了三支箭,同时射出,又有不少枝头的积雪掉落。
“若不出来相见,还恕我不奉陪。”侯海平边说边退,好似真的要走,实际上手中扣了一支箭羽,只等那人稍有动静,立马射杀。
侯海平走到竹林边缘时,从天而降一把大斧,黑冷的刃光像勾魂夺魄的锁魂链,他往后退了一步,大斧直接砸进雪中,斧刃插/进了地面。
随即他飞快转身,用长弓挡住身后偷袭之人,那人力道不俗,要不是长弓两端包了铁皮,这一刀定能斩断弓身,砍在他的肩膀上。
正所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侯海平看着与在军中打扮截然不同的故人,发出冷嘲:“呵,顾长生,不,应该叫你顾芸才是。”中国库nxsk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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