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二人回玉虚门求学的第一天便犯错受罚也实在是够丢脸的,散了学便灰溜溜的到砚阁院中的空地上跪着,这罚跪嘛二人算是相当熟悉了,在家的时候挨骂受罚就是常有的事儿,上了玉虚门也是没少受罚,但是这么丢脸的还是头一回。

散学的弟子们也不急着回住处,逗留在院中看这两人受罚,倒也没有落井下石或者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玉虚门人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不过看着他们俩在院中罚跪还是觉得很解气的,毕竟之前他们在玉虚门求学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够嚣张的。

对一起求学的人就态度恶劣、趾高气昂的,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可若是见着林榕槿、了无真人或者项庭这样的权威人物立马就怂了,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是半点风骨也没有。

花南栀从砚阁走出来,倚在门边看着二人那被人围观的尴尬面容,心中甚是满意。

俩人一跪就是两个时辰,得到许可后才起身回住处抄书去了。

听到这一消息,花南栀看了看身侧研究古棋谱的林榕槿,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跟林榕槿说她得出去一下。

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林榕槿睨了一眼花南栀,悠悠开口道:“想去便去吧”

花南栀嫣然一笑,道:“晚饭前回来”

说完便出门去了,带上罗珩到了夏远行、夏惜岁住处,那两人果然没有乖乖抄书,躺在床上,使唤着侍从替他们抄书。他们自己就在床上吃着零嘴儿、喝着酒,看着是悠闲极了。

花南栀和罗珩趴在屋顶上,恰恰看到了这一幕。两人交换眼神,花南栀召出四只荧惑飞入房中,钻入房内四人的体内,很快房内四人便陷入昏迷,花南栀二人进入房内,荧惑这才离开了那四人的身体飞了出去。

“二小姐,他们没事儿吧?”罗珩推了推昏死过去的四人,见他们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担心的问。

“只是让他们多睡几个时辰罢了”花南栀翻了翻桌上侍从未抄完的书,不慌不忙的回道“阿珩,把他们俩扛走,安置到远一点儿的地方”

“好!”罗珩明白了花南栀的意图,将两个侍从扛在肩上,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看到这景象花南栀都愣了,真看不出来罗珩小小年纪,看着白白净净小姑娘似的,力气还真不小,扛着这么两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跑这么快。

很快,花南栀回过神来,打量着房中布置,除了夏氏兄弟俩躺着的床上,其他地方都还算是很整洁的,显然整洁的地方是侍从收捡好的,脏乱的地方是拜夏氏兄弟所赐。

看着床上陷入沉沉昏睡的俩人,花南栀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好主意”在脑中浮现,她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匕首,走到床前手起刀落便将二人的头发剃了个精光,又废了很大的功夫用了些药剂将剃下来的头发黏在他们头上,做的与原来一个样,若不知实情,定看不出他们的头发被剃下来过。

做完这些,又拿走桌上的抄了一大半的书本,换上空白的本子,这才离开他们住处,往烹雪阁方向去了。

走到烹雪阁大门,罗珩也已经安置好了那两个侍从,在烹雪阁门口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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