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顶上的微风轻轻吹过三人的脸颊,却吹不散尴尬的气氛。

沈清洲也许是察觉到以顾斯年的情商并不可能理会自己,他向来只跟脑袋正常的人做朋友。

他将对话目标又转向了景宛,眼底荡漾着恶魔似的邪恶的光。

“景小姐应该不会介意我一点点善意的提醒。”

嗯?

景宛一怔。

听沈清洲的话,他还能有什么内情不成?

望见景宛的眼神,沈清洲知晓她在动摇,遂轻轻近乎嘀咕道:“你的戒指里早就被动了小手脚,至少我是不会对爱人这么做的。”

听闻此言,景宛震惊地望向顾斯年。

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步之遥,但共同点是,他们都不会说谎。

原来上回沈清洲仔细打量她的戒指,并不是因为那枚钻石有什么艺术价值。

也对,当时他曾轻蔑地评价过“庸俗的劣品”,但还是观察许久,想必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看见顾斯年倏地变得铁青的脸,他也没有即刻辩驳,景宛的脸色愈加苍白。

顾斯年真的在戒指里装了东西吗?

他疯了?!

景宛短促地笑了一声,虽然他之前也偶尔表现出一些控制欲很强的举动,可是装窃听器监视器之类的简直就是令人不齿,她是有人身自由权的。

他装那些东西是为了什么,看她有没有在乖乖按照他的想法去帮他铲除追求者吗?

沈清洲站在一旁,在欣赏他们俩奇妙的表情。

“真是奇妙,我又有了新的灵感。”

顾斯年却只是沉默,听着沈清洲字字句句在嘲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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