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钟会出这种话,庄锦瑟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反倒不如是意料之中才对,庄锦瑟笑着摇了摇头:“来也是,若是真的出要我救谁,这反倒不是你了。”

庄锦瑟思忖了一会儿,她只是反应迟钝了一些,却并不傻,应钟这样的不正常,庄锦瑟就是再怎么迟钝也应该感觉到了,她鲜少也有这样心的时候,几乎算得是字斟句酌道:“应钟,其实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应钟,就如同你希望我快乐一样,我也希望你快乐,只要这一点就好了,其他的就不是很重要,我这样,你能明白吗?”

应钟僵硬着点点头,其实她根本没听清楚庄锦瑟在什么,那个答案庄锦瑟不吃惊,应钟自己倒是很意外,正如柳脉脉所,只要庄锦瑟开心快乐就好了,自己口口声声的让庄锦瑟远离易临霄是为了庄锦瑟好,只有庄锦瑟远离易临霄才能安全,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庄锦瑟不高兴,让庄锦瑟感到为难的人,竟然从易临霄变成了自己。

只是庄锦瑟若是真的想起从前的事情,也还会如现在这样开心吗,到了那个时候,她真的不会觉得后悔吗。

应钟不知道。

庄锦瑟咬着筷子,酒楼的老板看庄锦瑟是第一次来这里又吃的高兴,便额外让厨子多做了一道麻辣鱼送给庄锦瑟,庄锦瑟对鱼这种东西不太在行,对吃辣更不在行,可是看到了闻着香味又是在想吃,只能用筷子蘸着一点汤汁,然后舔一舔。

应钟一看,什么易临霄什么过去,全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庄锦瑟的吃饭问题,应钟把鱼肚子的那块肉夹下来,然后剔去鱼刺放到庄锦瑟的碗里,貌似不经意的问道:“主子,你和易临霄在一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你还记得和他初遇时候的场景吗?”

庄锦瑟咬下鱼肉,被辣的斯拉斯拉的直吸,她猛地灌下一大口茶:“你的初遇是哪一次?是在柳府的那一次还是我时候的那一次?”

应钟愣了愣,连手给庄锦瑟盛汤的动作都停住了:“你想起来了?”

庄锦瑟接过应钟手的碗,拿汤拌饭吃,庄锦瑟含含糊糊的答道:“想起来了呀,当初不是我睡了一觉,易临霄送了我一个金色的簪子,后来游棠也送了我两颗鲛饶眼泪,都是河水一部分的解药,所以还想起来不少的事情,不过还是有一部分没有想起来,此行若是顺利,能够顺利取得魔族的心头血的话,应该就能想起来了吧,我其实还挺好奇的,不知道究竟忘记了什么。”

应钟沉默不语,她此时竟有一个荒诞又诡异的想法,若是庄锦瑟现在开心,那就让庄锦瑟一直这样下去了好了,回忆起来的都是美好的回忆,那些痛苦的记忆不如就让它消散在风中,痛苦的人只要自己就够了,没有必要让庄锦瑟把那些不好的记忆也想起来。

见应钟不回答,庄锦瑟也不在意,继续道:“但是我想被我忘记的那些应该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吧,每次提到那些被我忘记的事情的时候,你们都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而且当初我会喝下河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实在受不住了所以才喝下了河水想要忘记一切,你现在我没心没肺也好,总之我什么都好,其实我还是有点好奇的,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竟然会做出那种决定。”

应钟从来没有想过庄锦瑟能想的这么透彻,既然知道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那为什么又要想起来,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应钟忍不住问:“既然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不如就干脆忘了吧,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庄锦瑟笑着摇摇头,平日里都是应钟与太簇照顾庄锦瑟比较多,庄锦瑟思维马行空想一出是一出,任性又爱无理取闹,可是现在庄锦瑟却好似和应钟的身份对换,她鲜少有这样正经的时候,她抱着个碗靠在椅子,望着窗外。

魔族与人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魔族不管是建筑还是人们的行事作风,都比人间要粗狂的许多,可是魔族和人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虽然与人间截然不同,可是也算得是有自己独有的特色,庄锦瑟道:“记忆这种东西,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丢掉呢,我不是常,有失才有得,我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的代价是什么呢,不管那些好的还是不好的,那都是独属于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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