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回来的男人,或拿着镰刀,或扛着锄头,刚到自家院子的脚步声声拐了个弯,急匆匆往村头赶。脸上满是愤懑,哪来的二流子敢欺负我们村的姑娘!

院子正做饭的女人也把锅铲一扔,双手往围裙一擦,同样匆匆赶往村头。焦急的眼底有些幸灾乐祸,就是那个最漂亮的林音被侮辱了,天天打扮得那么漂亮,该的!

徐娇那声音高昂,重复不断,不止村里人听见了,就是在村头的槐花婶子和林音也听见了。

原主一头砸死的那棵大树旁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微微挑眉,眼中满是犀利。眼波流转,脚步轻微,巧妙地站在大树与村头的死角上。

林音低下头,杏眼里闪过几道幽光。她本来只想给徐娇一个小小的教训,为原主讨回公道。不想徐娇居然做得那么绝,她非但不及时找人营救原主,还把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她这是要原主死!

从原主的记忆中,林音得知这个时代虽然比封建社会要开放许多,但对女人的贞洁的看重程度只比封建社会稍微好那么一点。尤其是在偏僻的农村。

看来原主脑子不好,交了个假闺蜜。

槐花婶子也被气坏了,别说林音没被侮辱,就是被侮辱了,也不该这么大肆宣扬。这不是让人家小丫头死吗?

在槐花婶子的记忆中,徐娇虽然也下地干活,但她是个温和懂理的姑娘,平时说话声音细细的,哪有这么大声?说她不是故意的,谁信?

若说刚刚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侥幸,以为徐娇是太害怕了不来,或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这会儿一看,压根是个黑心的。

徐娇叫了几嗓子,喉咙都叫疼了。不过她想到一会林音在全村人面前的狼狈样,她嗓子又恢复了力气,步子也匆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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