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景仁出事震惊了彭家上下,彭董使出浑身解数封锁了消息,可天底下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彭景仁被扎成了刺猬的事儿还是多少传了些闲言碎语出去了。
事情仅仅只是发生在卓泽煜接到消息的十个小时前。
凌晨时分,彭景仁刚与一群狐朋狗友从夜总会消遣万出来,还没等走到停车场便被四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子带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中。先是给他打了个满地找牙,然后扒光了他的衣服,用注射器的针头扎遍了他的全身,足足扎了几百只!听说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人已经陷入了重度休克,浑身都被针头扎肿了,只消看一眼便会觉得浑身难受,头皮发麻。
两名医生和几名护士一同取了近三小时才把这些注射器从彭景仁的身上拔除,光是清理渗出来的血就不知用尽了多少棉花纱布。彭董夫人在病房外哭得昏天黑地,彭董本人则是在一旁背着手踱来踱去愁容满面。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足足几百只的针头竟然没有一只刺中了彭景仁的要害部位,也就是说就算报案抓到了施暴的犯人也没办治什么太重的罪,撑死就是个故意伤害,和彭景仁所受到的非人待遇根本就不成正比。
彭董愁极了,一夜之间就老了好几岁。他一来想为儿子报仇,二来又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否则以后他儿子在上流社会的圈层里还有何颜面做人?所以他只能派人密查,把所有与彭景仁有关系的,有仇怨的人统统查个遍。
“彭先生,我听大少爷随行的保镖说,大概四天前,大少爷和德恩二少爷卓泽煜一起去了ing会所,好像还在那儿闹出了点儿乱子,不过当时也没怎样。可是就在那件事后过去没两天大少爷就出事儿了,您说这是不是也太凑巧了?”秘书皱着眉头低声道。
彭董诧异地道:“你怀疑卓泽煜?怎么会是卓泽煜呢?卓家老二和阿仁关系一向要好,他怎么可能坏阿仁?”
“不是卓二少,二少当然没这个胆。”秘书讳莫如深地道,“我是说……德恩集团的那位心狠手辣的……”
“卓英爵?”彭董眉头深锁,面露狐疑。
“是,因为我还打听到了一些事……”
秘书俯身靠近他耳畔一阵“咬耳朵”,把自己调查出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他做了汇报。
彭董听罢登时大惊,露出不可置信的愕然神色。
“你确定是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是,那女人是ing的一名女公关,当晚本来是出来陪大少爷喝酒的,谁承想半路卓英爵的人杀了过来把那个女公关带走了搞得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更可笑的是卓总裁竟然还派自己的秘书当着咱们少爷的面儿把卓二少给打了。您说他这么做不就是给咱们少爷看的么。”
“卓英爵……”彭董扣紧牙关,在齿间碾动着这个名字。
“彭先生,我想这件事卓总裁一定脱不了干系,咱们必须有所打算。”秘书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只见彭董僵挺地坐着沉思了半响后霍然起身命令道:“去找卓董,我要跟他当面聊聊!”
而另一边,手眼通天如卓威森又岂会不知道彭家少爷出事的消息。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于有些骇人听闻,但卓威森还是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阴暗的快感。
晚上,卓威森召唤了卓英爵和卓曦熠去茶室饮茶。
说是喝茶,其实是想问问他们关于花间雾的事进展如何。
“这两天我就会动身去日本,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带好消息回来。”卓英爵恭谨地对卓威森许下承诺,但其实此刻他心里也不是很有谱。只是他自信自己找不到的东西卓曦熠也绝不会找到。
“原来老三你还没去啊,我以为你都已经回来了。”卓曦熠抿了口清茶笑吟吟地道,“不知一向雷厉风行的老三你是被什么事还是什么人绊住了脚?你得快点行动,时间可不多了。”
“大哥你就别操心我了,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卓英爵语气丝毫不客气。
“你们确定那幅画现在一定在日本?田中荷哉之前带着花间雾游历列国,后来在瑞士逝世。听说当时照顾田中的除了一名密友外就只剩他的一名养子。那名密友尚不能查明身份,不过义子倒是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点好好调查一下。保不齐花间雾就在他手里呢。”卓威森无心听两兄弟斗嘴,他现在只想搞到那幅画,让自己的生日宴不要留下遗憾,也好挫一挫彭总的锐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打算明后天去一趟瑞士调查一下那位养子的下落。”卓曦熠和顺地笑道。
卓英爵眉心微拧陷入静默深思,指尖又不自觉地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卓先生。”此时洪叔从茶室外走到卓威森身边,微微躬身面露抽搐地道,“有客人来了。”
“客人?我今晚并没有约客人。”卓威森感到十分奇怪。
“是的彭董,他现在就在一楼的客厅里等您。”
此言一出,卓家的三个男人皆是一怔,神色各异。118xiashu118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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