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将秦羽秋引进亭内,自顾自的吩咐另一个丫鬟随她一同退出亭外。
“可,有了着落?”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秦羽秋问。
“父亲遵师傅的意见,将我许配给了雷州皇商沈氏的三子沈轩。”
“沈三郎?万万不可!”秦羽秋脱口而语,语气似有焦急。
“如何不可?”赵玉冷笑“雷州沈氏虽然不是四大行商世家,但是他家出了一位姑奶奶沈云,嫁的可是镇国将军的孙儿,虽然只是庶出,也掌管着镇国将军府乡间的田产铺面,间接与镇国将军府拉上关系,对我家百利而无一害!”
“我此行目的地正是雷州,见过那沈三郎一面,此人貌似温和清雅,实则内心奸诈无比,睚眦必报,因他兄长重病不能掌权,为夺沈氏大权,他甚至明里暗里戕害同族,实非良配!”秦羽秋道。
“你打听的倒也清楚!”赵玉冷笑道。
“总之沈氏看似树大根深,实则风雨飘摇,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秦羽秋道。
“此等机密,本为家丑,他们族中定然瞒得滴水不漏,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又去爬人家窗户?我倒是忘了,爬窗户叔叔你可是能手,当初……”
“好了!休得胡言!”秦羽秋听得此言,连忙呵斥道,却不知不觉面皮紫红,谁也有过年少轻狂之时,但是他这个年纪,却也动了这个心思,其实连他自己都难以容忍,每每归家,总要以银针刺指自惩,但是不过几日便又故态复萌,他当然不会真做些什么,只不过是蹲坐赵玉窗外角落,只见其窗上烛火映照的身影罢了。
他很清楚,赵玉知道他的存在,他还记得那是赵玉十四岁的生辰,晚宴结束,她回房歇息,他又一次躲在赵玉窗外,方才坐下,赵玉却推开窗子,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虽然眼神冰冷,但是他还是能读出她眼中的情意。他仓皇离开了赵府,直奔秦安县家中,秦宅有家庙一座,家庙之中暂居着一位晦明禅师,修行年深,他长跪于家庙之中,禅师依旧面壁打坐,不置可否。
整整两天两夜,禅师方才打坐结束,“既知无望,当回头是岸,息心为上。”
秦羽秋双眼赤红,望向禅师,这慧明禅师长他二十岁,自他出世以来,便在家庙修行,多年未曾出得庙门一步,蹊跷的是,他却似乎洞悉这世上一切,自孩童到现在一方霸主,秦羽秋遇得难事,依旧喜欢来佛堂打坐,求禅师开解,而今日,他却听不进去!
“弟子此生,从未爱慕一女子道如此地步!”
禅师听闻,站起身来,“你有多爱那女子?”
“唯愿化身石桥!”
听此此言,禅师不由闭目宣句“阿弥陀佛。”
“你可知你已然年过不惑?”
秦羽秋点头。
“你可知你她父视你为友?”
秦羽秋点头。
“你可知此事揭破,市井流言,人言可畏?”
秦羽秋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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