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陛下若想用你,则必须要看你的心在哪一边,懂吗?纵使没有那个女史,陛下也不会让你娘亲与父亲举案齐眉的!”韩恕道“其实你该庆幸你父母不是一路人,否则,你会比现在痛苦十倍!你若依旧不忿那个女史和她儿子,你大可以让你母亲前往朝堂陛下驾前告你父亲一个宠妾灭妻!这顶大帽子压下来,非但你父亲会去职丢官,无颜见天下清流人士,便是你那个所谓的弟弟,也要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喷死!你什么仇都报了!当然,这也得在你识时务的前提下!”

“可是,我未必能达到父亲的高度!”高彦飞道“若是无人敬服……”

“你怕什么,这世上有很多事都要依从一个规律,那就是,若是你有背景有靠山有资本,些许的能力都可以给你放大到十足十,相反,若是一无所有,哪怕才华锦绣倾城,想出头,说不定也要等你死了以后!”韩恕冷笑“你的靠山谁都惹不起,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听话,行与不行,都是他一句话!”

韩恕走出高彦飞的房间,来到厢房门口,苏敏正好端着药碗出来。

“如何?”

“已经喂祝公子服下黄柏汤,他服药过后立刻睡去,我刚才为他把脉,脉息平稳,与当初气若游丝大相径庭,应该是去了体内毒气,稍微静养几日就能痊愈。”苏敏道“也已经派了捕快去祝家,让他们明日便来接人。祝公子是聪明人,其中根由他似乎猜到一二,方才与我说了,只求大人放他归家,该忘的,他会全部忘掉,一点不留!”

韩恕点点头。

韩恕走后,丁泉不紧不慢的走进高彦飞的房间。“高公子,可是想好了?”

“你肯放弃大理寺的前程跟着他来山阳县做师爷,是看中了他未来不可限量的前程吗?”高彦飞忽然问。

“高公子,既然你已经想通,不如,顺带帮大理寺一个小忙吧!”丁泉没有多说什么,调转话题,高彦飞抬头看向丁泉……

翌日,祝家果然派马车一早便接走了祝晨安,韩恕升堂结束后回到内宅听闻祝晨安走了,一阵捶胸顿足!

“看看看,我就说养了个白眼狼吧,吃完喝完,转头就走,连个住宿费都没留下,血亏啊,血亏,苏敏,快,让账房取账本过来,给老爷我看看,到底亏损了多少,给我那账单去他家要钱!”韩恕道。

苏敏很快取来了账本,交给韩恕,韩恕打开一看,愣住了,满头黑线,这,写了个,啥?

只见账本上,写满了横横竖竖斜斜的符号,韩恕穿越而来,毛笔字连猜带蒙的还能认识一点,这个,他就完全没办法了。

“苏敏,这写的是啥??”韩恕问。

“这个,奴婢也不认识啊,好像是账房们的特有记账方法!”苏敏为难的道。“这个好像,要专门学一下。”

“专门学一下?我看这账房就是成心想坑老爷我,欺负我不认识这玩意,想贪钱是怎么滴?今天,我一定要弄懂这写的什么玩意!”韩恕拿着账本就往外走,正好跟来送茶的梁燕撞了个满怀,茶杯与账本一起跌落在地!

“你,气死我了,真气死我了!”韩恕见账本被沾染了一些,指着梁燕愤怒的道,此时,捕快来报前往海州延请西门鹤宁的苏宇回来了。

韩恕也顾不得其他,命人赶紧将苏宇请过来。苏宇带着一个男子过来,那男子二十出头,相貌尚算不错,却也不是上佳那类,只是他有一种极其沉稳的气质,竟隐约有大将之风。

“大人,此人便是西门九娘胞弟,西门鹤宁公子!”苏宇对韩恕道。

那西门鹤宁向韩恕施礼,韩恕请他坐下,吩咐苏敏重新上茶。

此时梁燕已经整理了地上茶盏残渣与账本,随着韩恕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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