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梦西从楼梯下来,将剑放在一旁长凳上,几碟小菜上桌,飘香之气蔓延而来。柏夙寻香而下,坐到他的对面。
柏夙不知口水吞了几次,一边吞一边瞧他,他却一直看着客栈的密密雨幕。不知过了几时,任梦西才将筷子拿起正要加,他一扭脸,见桌上几盘菜纹丝未动。
“快吃,免得人家说我虐待手下。”任梦西见她不动,便亲手加了几块肉放到柏夙的碗中,这样一来,柏夙更是不敢下筷。
“姑娘,我看你小心一点为妙,他单独带你一人出来,还无辜献殷勤,不知道想干什么。”柏夙寻声而望,只见一执扇公子正站在任梦西后方看着自己。
任梦西扯了扯嘴角,转了个身,看向后面目不转睛盯着柏夙的公子,两人虽一句话未说,可柏夙却感觉出金鼓齐鸣,剑拔弩张的气焰。
“公子,公子。我家主子,他向来体恤下属,不论男女都如此。您千万不要误会。”柏夙见这一触即发的气氛,赶忙站起身对着年轻公子解释。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加重了公子怀疑,“啧啧……没想到你连男的都不放过。”
任梦西把脸转过,眯起眼盯着柏夙,咬着牙说道:“闭嘴……”
柏夙害怕,忙抿住嘴唇连连摇头。
“哼,你们以为我当真不知?前几日我在城东的一家酒楼里看见这姑娘了,那时她正在店里表演,这没过几日怎么就成了你的下属。”公子两臂环抱,大步走到了柏夙身旁,言语满是自信。
任梦西冷笑一声,一把将柏夙拽到身侧,“呵呵,公子你可不知,她是打了深州城名望颇高的袁家大公子,才被饭馆赶出来的。我是见她可怜才收到身边。倒是你,平白无故前来逞英雄,怕不是恶人先告状。”
柏夙听他说曾来过畅悠楼,仔细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拍了一下脑门,“啊,您就是前些天在二楼后面东侧楼梯旁吃饭的那位顾客。您当时就吃了两口便走了,老板娘还以为自己厨艺下降了,研究好长时间了您点的菜。”
“看来老板娘误会了,当时我是瞧见了不想见的人。所以赶着出来了。在下姓唐名蜚零。是成都府人士。听姑娘口音也不是深州城人。分隔两地,相见即是有缘,不知可否冒昧问一句姑娘姓名。”
男子展开扇子,轻摇起来。阵阵微风扇起垂在耳边的几缕头发。
他故意斜眼瞧了一眼任梦西。
“我叫柏夙,外地来的。小地方没有名字的。”柏夙抱拳朝唐蜚零自我介绍了一番。
柏夙刚说完,便听得楼上一阵脚步声,“公子,我找到了。”
楼上的小厮手里握着封信,急匆匆冲下楼梯,不想一个趔趄,差点倒在楼梯口。唐蜚零见小厮下楼,便向柏夙鞠了一躬,“柏姑娘,那我们有缘再见。还是那句,你万事小心。”
柏夙本想点头,可一想旁边任梦西宛如凶神恶煞的脸,便放弃了。
小厮拽出长凳,坐了上去。揉了揉眼睛大了个哈欠刚把信交与唐蜚零头便磕在桌上沉沉睡去,发出一阵鼾声。
唐蜚零似一点不意外,自顾自的把信打开,一边吃一边仔细阅读。
任梦西夹了口菜放入嘴中,嚼了无数下,却迟迟没有咽下。若有所思。
——
小雨霖霖之声,任梦西提着一把剑同柏夙走在长长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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