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了居山跟医生,二人一时无话,气氛很冷清。
医生抱着双臂在不大的病房里来回踱步,最后站到了窗边,神色凝重地望着轻霾笼罩下的城市,良久之后,他开口了,问的却不是居山的身体状况。
“老古是不是眼抽了,推荐了这两个人?”
居山把夜明珠簪的照片放回床头柜上,没有立即回答。医生扭头,焦躁地看着坐在床头的居山,“问你话呢!”
居山瞟了他一眼,“别大呼小叫的,我现在可是病人!”
医生一怔,随即一把扯下了挂在自己白衣大褂上的胸卡扔到了居山面前,“念!上边写的啥?”
居山看也不看,因为他很清楚上边的内容
主治医生,方涵。负责对象,居山、年久零。
见居山不接茬,方涵接着说道,“你是我的病人,那就得听我的!”
“好了,我的方大医生!”居山甩回胸卡。
方涵似乎早就算准了胸卡的飞行路径,准准地凌空接住,“叫叶扬的那个,看起来还靠谱些。那个苏乐,你确定他真的可以?看起来就像个二愣子嘛!”
“你在监控里都看到了?”居山皱眉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摄像头,显然是对监控有意见。
方涵指了指胸卡,“时刻关注自己病人的情况,这有什么问题?再说,床头那还有牌子挂着呢,病床这一块属于监控区。”
居山叹息,不再争辩监控什么的,转而说道,“这两个年轻人在天文方面的研究虽算不上登峰造极,但也是新锐中的佼佼者了。如今,在这方面有阅历的专业人员相当紧缺,选择他们无可厚非。现在的问题是,我怕他们知道了计划之后心理上会很难接受……”
“呵呵。等他们体检完了,你好好跟他们谈谈吧,要是他们接受不了、心理上过不了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说实话,我也不觉得多了他们两个,我们的工程进度就能特别快到哪去……”方涵说的很轻飘,眼中全是不在乎。
居山摇头苦笑。
“怎么,你还怕他们纠结?”方涵挑眉轻笑了一声,似乎很懂居山的心思,“还是怕以后那个地方不适合他们?”
“你我都已近半百,而他们还很年轻,去山区……”
“我说老居,你是搞科学的,还是搞文艺的?”方涵又站到了窗口,远眺着窗外的城市,“多想想我们的未来吧。”他突然一改之前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
居山没有说话,片刻后,他拿起了枕边的小对讲机,“小年啊,把我的那个保险箱拿过来吧。”
片刻后,年久零推开房门送来了一个小手提箱,随后也没做什么停留,就被方涵拉着一起离开了病房,兴致勃勃地讨论什么地层古生物化石去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居山一人,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听着年久零渐渐远去的说话声,心中又是起了一阵波澜。
年久零的身体出了状况,虽然不严重,可以治愈,但居山还是感到非常愧疚。在辐射事故确认之后,年久零没有埋怨他这个导师,还主动要求继续当助手,居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年久零一样坚持科研的学生。
尽量满足年久零的求知欲,也算是一种补偿吧。把年久零带在身边,让他可以近距离接触前沿科学的各种项目,直到他的本硕博学业结束,这就是居山的决定。
居山收回思绪,视线回到了面前的密码箱上。打开之后,里边是一个文件袋,文件袋封口处的有一行红字
杞人计划机密
苏乐是个怕打针的人,偶尔打点滴扎针的时候,脸上都会褶皱出极度夸张的表情。他倒不是怕疼,而是对针刺有莫名的恐惧。然而今天在血常规检查窗口,他的表现异常冷静,整个抽血的过程,他的眉毛都没跳一下。7问7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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