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应禾抽抽嘴角,有些不可思议,这京中贵女哪个不是被教的温柔可人,婉转娴淑。

可这个刚进府的王妃呢,一大早就在补觉,补觉就算了,你起码好好躺回屋里!

这叶欢倒好,直接垂着蓬松的衣摆躺在树上,一手在后撑着脑袋,一派清闲散饶模样,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樱

清丽佳人鼻尖两只蝴蝶交绕着飞远,清晨虽冷,可却忽然暖了裴夜的心,冬日里的燥气突然去了几分。

裴夜微微眯了眯眸子,这个女人,不像是看起来的那般精计于心。

思绪万千之间,映着暖光的蝴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竟落下来轻轻的略过裴夜的身体,轻盈的翅膀划过裴夜的指间,丝丝缕缕的温暖,突的就暖到了那冷了十几年的心脏。

叶欢微微打个哈欠,稍稍扭头调整下脑袋位置,又找个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却不知,这一动正将一张倾城倾国的脸朝向裴夜,薄红的面容微熏,美得不可方物,青丝三千垂落花间,粉红灼映佳人倾世粉颜,裴夜微微眯了眯眼睛,感受些指间难得的暖意,冷的如冰的心里忽的裂开了些痕迹“你们都下去吧!”

应禾愣了一瞬才恍惚过来爷的是他们这群人,赶忙招呼了这院子里的人下去,留下两人,在这院里。

这女人,竟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左手微微用力划出一道风刃,瞬间割破了叶欢躺着的树枝,只一刹那,粉色的花瓣裹着白色衣袂瞬间落下,梦中忽来的下坠感逼得叶欢猛的睁开眼睛,一双潋滟着迷人光晕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却又在看见裴夜的一瞬消散的干干净净。

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薄情,叶欢侧身躲过身下的裴夜,稳稳的落在地上,抿唇起身朝屋里走去,似乎方才落在裴夜怀里的触觉只是一场错觉。

只是那背影实在颀美,带着独特的坚韧,更像是不管什么时候,这女人身上都有着绝对的镇定和从容不迫。

而这份沉稳,让他控制不住心底的暴怒,想要撕破这层面具,看看那从容不迫之下,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进屋的叶欢很快无语了“王爷,我们只是挂名夫妻!”

裴夜跟在叶欢身后进屋,两人只是前后脚,可裴夜有要杀叶欢的前车之鉴,叶欢还真做不到对裴夜的视而不见。

叶欢咬牙看向厚脸皮跟进来的裴夜,眼中的不赞同很明显,不过是一纸你不情我不愿的婚约,他们实在不用假戏真做。

再者这家伙不是一直看她不顺眼吗?

怎么突然转性了?

裴夜淡淡的抿了一口桌上童将将送进来的茶水,眉头微微蹙起“你忘了你的约定?”

叶欢哦了一声,才想起来昨日她确实过要在清晨时上门为裴夜诊察。

“你在院子里睡了一整晚?”裴夜余光看到内殿里尚且整整齐齐,连被褥都还未伸展开,眉头瞬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未眠刚刚收拾好的,我只是在外面歇了一炷香而已。”叶欢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她的确是在外面睡了一整晚,但这跟面前这男人,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裴夜周身瞬间阴沉了许多,一双眸子盛着冷意,叶欢并不理会于她,用烫酒将银针全都烫了一遍,转过身搬了把矮脚蹬坐在裴夜面前。

“王爷可否告知具体症状?”

这男人浑身都是冷冰冰的,也难怪外面总有那么多人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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